這個人就是溫如言,而且還有件讓他很困惑的事,他對沈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他知道,在她來沈家之前他應該沒見過沈倩的。
顏悅跟溫如言坐在一起,自然是看出來他的舉動,在桌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腳,讓溫如煙受疼卻說不出來。
等沈倩回來的時候,朱景顏已經叫傭人給他們都盛好米飯了,她說:“吃飯,吃飯,都不要再喝酒了。”
吃過飯,顏悅跟溫如言告辭回家去了,沈叢文跟朱景顏帶著顏洛出去散步了,家裏就剩下沈辰淵跟沈倩了,沈辰淵一個人在房間裏呆的無趣,拿著車鑰匙就離開了家。
沈倩看著沈辰淵發動車子,也急忙走出沈家發動自己車子跟在他後麵,見他進了酒吧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按計劃行事。”
沈辰淵坐在酒吧台前,他不是來泡妞的,他來酒吧隻有一件事,就是喝酒。
有幾個女孩子見沈辰淵長得帥,都過來搭訕,卻被冷著臉的沈辰淵嚇跑了。
酒保問:“先生,還是老規矩嗎?”
酒保說的老規矩是指沈辰淵要的酒,他點點頭,酒保送上一杯純威士忌,他端起酒杯就是一大口,他不喜歡品酒,他喝酒就是為了忘記顏歡跟想起顏歡。
夜很深了,沈辰淵從酒吧出來,他沒有看到,酒吧對麵有輛車子一直在看著自己。
掏出鑰匙開了車,他的方向依然還是棕櫚小區,酒吧離小區不是很遠,否則,以沈辰淵喝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被罰過多少次酒駕呢。
停好車子,沈辰淵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很熱,他突然覺得越來越熱了。
趕緊上樓,進了顏歡家,沈辰淵門都沒關,就直奔衛生間。
沈辰淵是正常男人,不是一個什麼事都沒有經過的男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被下藥了,而且還是春藥。
顧不得去想會是誰對自己下手,他打開花灑,對著全身就噴下來。
襯衣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可是為什麼,內心還是那麼熱,熱的沈辰淵都忍不住哼出聲來。
這時,他感覺有一個柔軟的身子抱住自己,這柔然讓他的身子一僵,接著一種極度的渴望就漫天遍地的向他撲來。
他轉過身子,狠狠的看向抱著自己的那個人,卻總是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她穿著顏歡愛穿的那件睡裙,難道她是顏歡嗎。
“顏歡,是你嗎?”沈辰淵低低問道,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他要狠狠的把她壓在自己身下……
可是還沒等沈辰淵有所行動,一個濕潤的嘴唇就貼到他的嘴唇上,好像是在炎熱的沙漠裏,極度饑渴的他飲到了清涼的水源一樣,他低吼一聲,狠狠的含住了那兩片濕潤……
沈辰淵想釋放內心的那股燥熱,他太需要這片清涼了,他狠狠地吮吸著,直到對方喘不過氣來拚命的掙紮著,他才放開對方,他的手無意見碰到了花灑的開關,水嘩的留下來,又澆了沈辰淵一身,涼涼的水一澆到他的頭上,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他看著懷裏的女子,竟然是沈倩,她雙眼迷離,微張著兩片性感的嘴唇好像在邀請自己去品嚐它們的美好。
“沈倩,你怎麼在這裏?”沈辰淵心裏一驚,一下子想起半年以前的情景,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就是預謀了,他咬著牙,忍住體內一波又一波的藥性,問道。
熱,又瘋狂的向他湧來,沈辰淵大叫一聲,一拳狠狠的搗在牆上,再來一拳,尖銳的疼痛暫時讓他清醒不少,他看著沈倩,等著她的回答。
沈倩臉色極為難看,這個男人,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侵犯她,是藥性不夠,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她,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理智,她隻能說,他,沈辰淵不是男人。
“你難道就不想嗎?你難道就不想要我嗎?”沈倩拚了,她要賭一把,她輕輕褪下睡衣,站在沈辰淵麵前,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
沈辰淵不敢相信,她是在誘惑自己,看來他的直覺沒有錯,沈倩是對他有意思,她第一次來這裏是有預謀的,不是她說的那樣,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有顏歡,就算沒有顏歡,他也不會喜歡她的,她隻是沈倩是他的妹妹。
咬著牙,幾乎要咬碎了牙,沈辰淵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把衣服穿上。”
他轉身,要離開衛生間。
沈倩突然笑了,她咯咯的笑著,就那樣光著身子,她說:“就算顏歡被人淩辱了,就算顏歡不回來了,你還是愛著她是嗎?”
她笑的喘不過氣來,她咯咯笑了一陣子,光子身子從沈辰淵身邊走過,穿上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顏歡家了。
沈倩瘋狂的開著車,淚流滿麵,她輸了,無論她怎麼辦,他都是看不見,他的眼睛沒有她,她能怎麼辦?挖了他的眼睛,也許失明以後的他就會把自己當做顏歡的,可是,她舍不得,她不會那樣做的,要挖,她也要挖了顏歡的眼,那個女子,為什麼要一直占據她喜歡的男人的心裏,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沈倩走了,沈辰淵這才失去力氣一般躺在地上,這一晚注定是一個難捱的夜晚了,可是,他突然驚跳起來,沈倩走時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辰淵開始瘋狂的對著牆壁捶拳頭,而後打電話叫來了井鬆源跟許莫有。
“老大,你被下藥?”井鬆源指著沈辰淵驚奇的叫道,這誰,膽子真是夠大的,竟然敢對沈辰淵下藥,難道她是活膩了嗎?不過等許莫有告訴他下的是春藥的時候,井鬆源又羨慕的嘖嘖嘖了,讓沈辰淵惡狠狠的瞪著他,好像在說:你這小子,再笑一聲就死定了。
有許莫有在,沈辰淵才沒要捱一夜,他疲倦的躺在沙發上,這藥真厲害,他為了跟藥性相抗,用盡全身的力氣了,這會跟幾十個人打了一仗一樣,又累又乏的。
沈辰淵叫井鬆源一直在監視彭彪的,後來沈凡閱說這事交給他,他審問彭彪一個晚上,也沒問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不是彭彪不說,是雇主太狡猾了,彭彪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
再後來,井鬆源就一直監視著他,卻都是正常,那個雇主好像失蹤了,再也沒打過彭彪的電話。
這事已經過去快一年了,顏歡也離開一年了,沈辰淵在報紙上也登了尋人啟事,用隻有他跟顏歡知道的暗語說著事情不是顏歡想的那樣,盼,盼她早點回家,都一直沒有消息,顏歡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任你怎麼折騰,她就是不出來。
可是,沈辰淵今晚突然發現,沈倩怎麼隻要顏歡離家出走的,她怎麼知道顏歡被人淩辱了的?她是聽誰說的,還是,她根本就知道事情,要是後者,她怎麼會知道事情的,沈辰淵為了顏歡的聲譽,一直都瞞著這件事的,顏歡離開的真正的原因,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包括井鬆源,也都隻是知道是彭彪得罪了顏歡,具體什麼事他們都不知道的。
沈辰淵這會也不瞞井鬆源了,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還把沈倩的話也說了出來,井鬆源憑著直覺說:“沈倩有問題。”
沈辰淵也這麼覺得,沈倩是有問題的,她的第一次闖到顏歡家,被自己壓在身下,她不但不害怕不害羞,還一臉情迷意亂的樣子,她是早有思想準備來的,她是來勾引自己的?想到這,沈辰淵的眼神變得尖銳起來,要真是他想的那樣,他會叫沈倩為她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
顏悅自從在沈家吃過飯後,就氣鼓鼓的,一直都沒理溫如言。
溫如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這個小姑奶奶的,問她她又不說,哄她吧,她又不理,害的他最近都到了醫院都跑回家來伺候顏悅,他如今已經是副院長了,不要親自主刀做手術了。
“顏悅,你就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好嗎?”溫如言趴在顏悅肚子前,小心翼翼問道,顏悅可不能生氣,她肚子裏還懷著寶寶呢,這孕婦的心情一定要愉悅才行。
顏悅嘟著嘴,就是不理他。
溫如言沒轍了,把殺手鐧抬出來了:“你要不說,我可就去美國告狀了。”
顏金煥跟莫曼琪都回到美國去了,不過每個星期都會跟顏悅通電話的,他們依然是溺愛這個寶貝女兒。
顏悅瞪了溫如言一眼,這才不情願的說:“我問你,你在媽家,為什麼老盯著沈倩看,難道她比我漂亮嗎?”
溫如言這才明白過來,顏悅是吃醋了,天地良心,他溫如言對顏悅,可是一心一意的,不過顏悅提到沈倩,他還真有點問題要說。
“顏悅,”溫如言突然正色對顏悅說話,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顏悅忘記了生氣。
“你不覺得這個沈倩有點熟悉嗎?”溫如言說。
顏悅想了一下說:“沒有,我沒覺得她很熟悉。”
溫如言皺著眉:“可是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一樣,就是想不起來,尤其是她叫我溫醫生的時候……”溫如言突然停止說話,是了,他就說在哪裏見過沈倩呢,想起來了,是在顏金煥的病房裏,那個女工,那個刺了顏金煥兩刀的女工,她就是這樣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