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淵胸膛被一股怒氣衝蕩著,不一會,他就來到彭彪的公司門口。
這是一家專門做貨運物流的公司,此刻,門口堆滿了要運走的貨物和剛卸下來的貨物。
沈辰淵往公司門口一站,大聲問道:“彭彪在哪裏?”
公司員工都驚異的抬起頭,在這一片,誰敢這麼直呼彭彪的大名,大家都是叫他彭爺的。
這時,井鬆源也驅車趕到了,剛下車,就聽見沈辰淵大吼的聲音。
他跟劉美琪急忙走到沈辰淵身邊,見李安陽也在,井鬆源驚奇的跟他點點頭,小聲問:“出什麼事了?”
李安陽不知道該怎麼跟井鬆源說,但是卻憤慨的說:“彭彪,得死。”
這話從沈辰淵嘴裏說出來,井鬆源不覺得奇怪,可這話從書生一般連螞蟻都不會踩死的李安陽嘴裏說出來,倒讓井鬆源跟劉美琪都嚇了一跳,這彭彪,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讓李安陽都這麼激動。
彭彪正在後麵辦公室裏睡大覺,聽見有人敲門,打擾了他的美夢,怒氣衝衝打開門,卻見一個小弟慌張對他說:“有幾個不善的茬子來,看樣子像是找事的。”
笑話,誰敢在他彭彪的地盤找事,那不是找死啊,他彭彪想掐死個人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
他嘴裏咬著一根牙簽,怒氣衝衝跟著小弟來到前麵。
“你叫彭彪?”沈辰淵見彭彪走出來,冷冷上前問道。
彭彪眼一瞪說:“是,我就是你彭爺爺。”
隻見沈辰淵身子一晃,對著彭彪的臉就是一拳,彭彪從來沒想過有人會敢在他的地盤打他,一下子跟打蒙了,感覺到鼻子流血了,才扯著嗓子叫道:“你是誰活膩了,敢打你彭爺爺,小的們,給我上。”
井鬆源怕沈辰淵吃虧,立刻站到他身邊。
他從來就沒見過沈辰淵有這樣的表情,他臉色發青,眼睛瞪的老大,眼神可怖的簡直要吃人,他咬著牙對井鬆源說:“殺,殺死,一定要彭彪死。”
“是。”井鬆源接到命令,隻沉聲說了一句,就上前對著彭彪出招了。
彭彪帶的都是烏合之眾,平時就是靠氣勢嚇唬人的,哪有什麼真本事,一群人,三五下就被井鬆源跟劉美琪打趴下了。
彭彪見他身邊的人都被打趴在地上了,嚇得臉色一變,陪著笑對沈辰淵說:“這位先生,好說話,好說話,我彭彪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說出來,我給你賠罪。”
想想彭彪這四十年,什麼時候對別人這樣低三下四說過話了。
沈辰淵黑著臉,看著他滿臉的橫肉,努力不去想那些讓他發狂的畫麵,他指著彭彪說:“好,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這裏人多嘴雜,他還真不能說,他能問彭彪,是你侮辱了我的女人嗎?對男人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彭彪陪著笑說:“那去我的辦公室,在後麵,很靜的。”
“好。”擠出這個字,沈辰淵朝後麵走去。
井鬆源緊緊跟著沈辰淵,老大可不能有一點閃失,他時刻保持警惕。
李安陽也跟著,彭彪推開辦公室的門,請大家進去。
沈辰淵想了一下,吩咐井鬆源跟劉美琪在外麵候著,他跟李安陽進去。
井鬆源隻好答應了,不過就這一扇門板,彭彪要是出什麼幺蛾子,他立刻就能衝進屋去的。
關上門,沈辰淵站在彭彪麵前,冷冷的目光帶著殺氣盯著他,看的彭彪心裏一陣發麻。
“這位爺,你坐下,有話咱們慢慢說好不好。”彭彪又是陪著笑臉說,心裏嘀咕著這是從哪冒出來的瘟神,他怎麼不認識的。
沈辰淵在A市出現的時間不長,而且他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認識他的人自然不是很多,但是提起他的大哥沈凡閱,恐怕這位彭彪就不會不認識了。
沈辰淵從口袋裏拿出顏歡的手機,打開顏歡的照片,問道:“你認識她嗎?”
彭彪上前一看,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原來是這事,他此刻很後悔,為什麼自己非要親自出手,找個小弟去做不就行了,可是他聽了那雇主的話了,關鍵時刻,他隻是脫了她的衣服卻沒動她,隻是造成她給強暴的假象。
想到這,他又想起那個雇主的話:“你隻要嚇唬嚇唬她就好了,千萬不要來真的,否則你會死的很慘很慘的。”
看來那個雇主沒有騙自己,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要來殺自己的嗎?而門外的那兩尊瘟神,看樣子隻聽這個男人的,他要是叫他們殺了自己,他們肯定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彭彪想到這,急忙說:“我說,我全說。”
他講,自己在酒吧裏看到顏歡,覺得是個美女,就想調戲下,可沒想到這個女人脾氣很大,對他又嚷又吼的,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喝斥過,就一下子興起,揍昏了她帶到一個賓館,可是他真的這是嚇唬她的,脫光了她的衣服他就離開了。
他見沈辰淵依然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忙說:“你不信,可以問賓館的服務員,我從把她帶進去到我出來,就幾分鍾的時間,我要是真的做了,就不可能是幾分鍾的時間了。”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沈辰淵的眼裏又射出可怕的光芒,嚇得彭彪立刻閉上嘴巴了。
彭彪會不會說謊呢,沈辰淵看著他的眼,覺得他眼睛裏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存在,他好像刻意隱瞞什麼,沈辰淵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你最好重新想清楚,你還有什麼沒交代的,你不要讓你說的變成遺言了。”
他的話陰森可怕,唬的彭彪心裏一顫一顫的,他還有什麼沒有說呢?可是他拿了人家的錢,他答應不能說出去的,他孬好也是一個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物,把雇主給賣了,以後還有人找他做生意嗎。
都到這會了,彭彪還想著他的生意。
沈辰淵說:“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你要還有什麼瞞著不打算說的,我也不聽了,你去跟閻王說吧。”
說完,他嘴裏數著:“一!”
“二!”
“三……”
在沈辰淵數到五的時候,彭彪終於崩潰了,他抹抹額頭上的冷汗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一個星期前,我接到一樁生意,這是一個小弟帶過來的生意,他說有人出高價,不是,是出天價就要嚇唬一個女人,我一聽來了興趣。”彭彪慢慢說道。
而沈辰淵跟李安陽都相互看一眼,心驚無比,是誰,要害顏歡呢。
顏歡為什麼要去田野酒吧,到底是誰叫她去的,那個服務生一口咬定是客人借用電話打的,至於是哪個客人,他就記不清了,酒吧本來也很吵,他很難聽清楚客人在說什麼的。
沈辰淵心裏冒出來這個疑問,他依然冷冷看著彭彪,聽他講。
“那個雇主隻是說嚇唬嚇唬這個女的,還給我出了高價,我想又不要出力也不會出事,就答應下來,開始我見這個女的到酒吧找人,確實是想嚇唬她的,誰叫她性格還怪烈,對我又打又罵的,我就打昏她帶到不遠一個賓館,我剛把她放下來就接到雇主電話,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說人給我帶賓館來了我要辦她,雇主好像很著急,又出了一大筆錢叫我趕緊放了她,我想這個雇主說的這麼玄就算了,反正有錢賺就行。”彭彪一口氣說完,金魚眼撲紮撲紮看著沈辰淵,他的小命就掌握在這個爺身上了。
沈辰淵問道:“你確定你不知道她是怎麼到酒吧的?”
彭彪連連點頭:“我確定,我確定,雇主說我會在酒吧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服,長頭發純的跟公主一樣的女人,我一看到她就覺得她一定是的了。”
沈辰淵看了李安陽一樣,顯然,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熟悉顏歡的人,沈辰淵在心裏尋思著,公司裏誰對顏歡有意見的,不對,公司的人都知道顏歡是他的女人,沒有這麼大膽的。
彭彪見沈辰淵就是不說話,以為他沒相信自己說的話,忙把手機拿出來找到那個雇主給自己打電話的時間,說:“你們可以去賓館問問,我就在屋裏接個電話,就出來了。”
“雇主是男的是女的?“一直沒說話的李安陽卻突然出聲發問了。
“男的,男的。“彭彪一連聲的回答。
李安陽一雙也是充滿憤怒眼神的眼睛直射著他:“你可以確定嗎?”
彭彪心裏泛起了嘀咕,他還真不好確定,“我也不知道,他總是變著強調跟我說話,從他說話的語氣我覺得是個娘們,可是聲音確實是爺們的聲音。”
彭彪遲疑著回答。
沈辰淵說:“留著這家夥,那個雇主要是再給你打電話必須要錄音,我們從這個人發出的聲波應該能看出來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