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讓你失望了(2 / 3)

顏歡的眼眶一下子紅了,靜靜的看著他,真的如井鬆源說的那般,又是因為她。

劉美琪說:“顏歡,你有得罪什麼人嗎?”

顏歡抹掉眼角的淚,不知她這是從何問起,難道有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怎麼回事?”

“昨晚老大暈倒後,小洛要我帶他出去找你,有一批人貌似是衝著小洛來的。”

“他有沒有什麼事情?”顏歡說著就要去樓下看兒子,卻被劉美琪抓住了手臂。

她說:“他沒事,他可是我的徒弟,昨晚還有我這個師傅在,哪裏會讓他傷著。”

顏歡這才鬆了口氣,想到顏洛可能最近會有危險,心裏就緊了幾分,她知道是誰,可是卻是不能說的那個人。

“小洛我會照顧他,以後你自己上下班也要小心,別那麼晚還出去。”劉美琪帥帥的說,她一直是個很帥很爽直聰明的女人。

“謝謝你。”顏歡回以感激的微笑,這個家裏的每個人都對她很好,她很感激。

劉美琪酷酷的一笑,留下個瀟灑的背影走了。

“昨晚去哪裏鬼混了?”男人不爽的聲音低沉傳來,暴風雨欲要來襲的前兆。

孔若雨被嚇了一跳,小心髒亂跳跳啊,自己家門明明都鎖著,沈凡閱怎麼進來的?

“幹嘛不開燈。”孔若雨開了燈,燈光照出沈凡閱那張黑臉。

他很生氣,不止是表情,就連房間裏的空氣都是他憤怒的味道。

孔若雨放下包包,脫下外套,將廚房的湯先煲上,然後進去裏屋換衣服。

沈凡閱被她無視了,他卻還是坐在那裏,一身正裝的大帥哥一枚這樣晚上坐在那裏還真是賞心悅目,還有點恐怖的樣子。

孔若雨換了件舒服的居家服,看了眼還是像一尊佛一樣坐在那裏抽煙的沈凡閱,沒忍住去冰箱倒了杯牛奶給他,順便拿掉他指尖的煙。

沈凡閱蹙著濃眉看著她,隱忍的聲音低沉,再次問:“昨晚去哪裏了?”

整整一個晚上,他睡在這個冷冰冰的房間裏,這個女人竟然出去瘋了一晚也不回來。

“這是我的私事,沈總什麼時候管的那麼寬了。”她現在沒心情跟他說這些,昨晚她已經下了決心要回去了,再見了,沈凡閱,我的摯愛。

孔若雨哀傷的眼神看著他,像是看最後一眼似的,要將他牢牢的記住。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想法,沈凡閱感覺心髒收緊了一下,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他第一次動作快過大腦抓住了孔若雨的手,緊緊的抓著,生怕她逃了,沒了。

孔若雨眉頭皺了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是不行。

“你弄疼我了。”她的眸中有點淚光,偏偏是這隻受傷的手,這男人還真是會抓人痛處,一點也不留情。

沈凡閱卻沒有注意,怒火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逼近她。

沈凡閱怒聲道:“孔若雨,這是我第三遍問你,昨晚去哪裏了?”

孔若雨當然知道他沈大總裁從來都是話說一遍,哪裏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一個女人糾纏,可是尼瑪她現在手都快斷了,哪裏還能回答他。

她哭了,看到她哭了沈凡閱的理智才從新找回來,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濕潤,想到了什麼,沈凡閱低頭看了下果然被他我太緊她的手心又在滴血。

“該死的,你昨天沒有去醫院?”沈凡閱冷眸怒瞪著她。

孔若雨用另一隻還能動的手擦掉疼出來的淚,昨天她哪裏有心情去什麼醫院,下班就去喝酒,後來醉的不省人事倒頭睡著了。

沈凡閱拉著她另一隻手快速的出門,車子快速駛出小區。

醫院裏,沈凡閱黑著臉看醫生幫孔若雨包紮傷口,可能是新來的年輕女醫生,被看的額頭都冒汗了,更加小心的手上的動作。

包紮手後,她躺在病房裏掛防止破傷風的針,沈凡閱滿臉的不高興,像是誰欠他幾千萬似的盯著孔若雨。

有幾個認得他的小護士在外麵竊竊私語,今日本市的頭版頭條就是這位黃金單身沈少爺要跟杜家千金結婚的消息,結果這才到晚上,一天時間還沒過呢,這沈大少爺就帶著別的女人到醫院細心照顧,還陪她掛針,這體貼程度讓人們非議。

三個小時後,沈凡閱帶她回去了,家裏煲的湯剛好燉好了,孔若雨還打算去弄幾個小菜,卻被沈凡閱給阻止了。

他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哪裏會做菜,那些小說上些的大少爺初次下廚,就做出了神馬比五星級大廚還美味的菜那都是浮雲,那些大少爺可能連鹽和味精都分不清楚。

所以沈凡閱自知自己沒有做廚師的資質,打電話叫了外賣。

沈凡閱再沒有問起關於昨晚的那件事,心裏卻一直不爽著,但孔若雨不說,他也沒辦法。

“昨晚我跟顏歡去喝酒,後來醉了就在酒店睡的。”看他那副不爽的模樣,孔若雨還是心軟了,老實交代昨晚的去向,她總是那麼的不爭氣,總是敗給他,隻要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是致命的。

若是他讓自己不要走,那自己真的能夠灑脫的離去嗎?

不過這個幾率和可能幾乎是零,看來她昨晚的酒還沒醒,想太多了,沈凡閱這傲嬌的男人絕對不可能說那些。

飯後,當然某位少爺不會幫她洗碗,隻是收拾到水槽裏,就自顧自的坐在客廳裏看新聞。

孔若雨也坐在那裏,明明這房間裏有兩個人,卻寂靜的隻有電視的聲音。

她輾轉了一下身體,假裝不經意的瞥了眼在她背後半靠在沙發上的沈凡閱,他也隻是看著電視。

沒忍住,孔若雨關掉了電視,鼓足勇氣一口氣說:“我要辭職。”

沈凡閱將目光移過來看著孔若雨,卻是帶著厭惡的,他沉默。

要說的都說出來了,該斷的都斷了吧。

孔若雨再次聲明:“沈凡閱,我要辭職。”

沈凡閱眼中的厭惡有增無減,他冷冷的勾起嘴角,說:“你也變得跟她們一樣了,威脅我是最不明智的手段。”

“威脅?你覺得我是威脅你?”孔若雨對他很是失望,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勇氣跟他說這件事,他卻將此當做是威脅,可笑的隻有她自己一個而已!

“難道不是嗎?”沈凡閱反問。

孔若雨沒有回答,反而笑了,她摔門回去了她自己房間,在房間裏她也聽到了沈凡閱離開時重重關上門的聲音,他走了,都走吧,不要再來了。

心裏這麼想著,眼淚卻沒忍住已經淚流滿麵,她卷縮在黑暗的房間裏孤寂而眠。

沈辰淵的別墅,顏歡坐在沙發上看著沈辰淵好幾個小時了,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還沒有醒來,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很擔心,許莫有則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沒事了,可他還沒有醒來,顏歡就一直坐在這裏等他醒來。

昨晚要不是自己去喝酒,還夜不歸宿,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她!

想著自己每次的不小心都讓他遊走在生死邊緣,顏歡的淚水就上來了。

任何時候她都是堅強的女人,這七年來獨自撫養顏洛長大一直很堅強的她,卻獨獨在沈辰淵的事情上變得脆弱,特別的害怕他不再醒來。

分開確實比死亡要來的好,至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人還活著,總比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你最愛的人好太多太多。

黑,很黑很黑,自己的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就連空間都快沒了,那種窒息讓他快要死了的感覺。

他掙紮著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框框裏,裏麵有一種讓人嘔吐的腐臭味道,當時還很小的他就吐了,他敲著木棺喊了好久還是沒有人來救他。

就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似乎有一束光照進來,隻是當時的他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後來他不知道怎麼在醫院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得了那怪病,痛苦每每折磨他的時候總是能夢到那個夜裏的木棺腐臭味,他想要逃卻怎麼也逃不出去。

“啊……”一聲低沉的驚呼,沈辰淵從噩夢中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有沒有哪裏還難受?”顏歡被沈辰淵的驚叫聲給嚇到,握著他的肩膀著急地問。

“怎麼那麼多汗,我去找許醫生,我去找……”顏歡正要走,卻被沈辰淵拉住,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顏歡能夠聽到他快速跳動的心髒,這速度也太不正常了,真是讓人擔心。

過了許久才聽沈辰淵啞著嗓子說道:“我沒事,剛才做了個噩夢。”

噩夢?真是嚇死她了,顏歡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