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裏那幾招是你教的吧?”西塔麻在我耳邊說了這句話,不等我回答,他又歎息一聲說:“我不希望亞希裏鋒芒太過,或許現在你不懂我的意思,假以時日亞希裏可以和你是好朋友,但我不希望他發生意外;我的話你好好想想,或許會明白我的意思。”
西塔麻說完這些話就閃身,他高大的身影很快就融入群盜之中,這殘了一足一手的人,行動之敏捷超過很多受過訓練、身手靈活、自負甚高的年輕人。
我微微一愣,品味著他話裏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鋒芒太過?如果移位而處,我算不算鋒芒畢露?光顧著在海盜中盡快站穩腳跟,卻忽視了盜匪皆是傲慢自大之人,怎麼會容被脅迫入夥的人鋒芒太過?《水滸傳》裏的林衝剛到梁山時,不也受盡排擠嗎?我盡管不是真心入夥,但為了盡快在群盜中建立威信便於開展工作,忘記了首選穩妥戰略是---韜光隱晦、明哲保身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有意無意的看了不遠處的愛麗絲蒂芬一眼,恍然間覺得她漆黑的星眸中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激賞之意,我心中頓時倍受鼓舞,心想自古美女愛英雄,我表現的越好,得到愛麗絲蒂芬青睞的可能性越大,盡管初來乍到就賣弄有些冒失,但任務和美女這兩大目標,無一不在激勵我爭分奪秒。
既然西塔麻不喜歡我教會亞希裏太多格鬥術,那麼以後注意就是,但亞希裏和西塔麻的關係如此親近,這顆棋子的作用顯而易見,亞希裏特別好學,求教的態度也叫人難以拒絕,但可以拿一些花拳繡腿糊弄糊弄愛好擺酷的年輕人,倒也無可厚非吧?
想到這裏,我暗暗微笑。此前,亞希裏能學到我的這幾招是我有意為之,因為身在海盜幫,要想活得自在些,就要不動聲色的叫亞希裏看出我是潛力股。亞希裏是大頭領西塔麻的紅人,他與另一個一樣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弗裏克一樣,是西塔麻最重用最在意的人。
弗裏克,對,下一個接近目標是沉默寡言、英武不凡的混血青年弗裏克;
我相信自己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很多人質疑我為什麼沒昄依任何教派;
我曾經是一個勇敢而堅強的士兵,卻再也不能與曾朝夕相處的戰友同呼吸共命運。
從來不願做海盜,此番委屈自己入夥,並非隻為留得青山在;
挺身而出救人是有代價的;
從沒後悔,因為我若不挺身而出,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已潛蹤偵查,所獲頗多,我的收獲越大,對老船長等人的傷害越多;
世事如此,難兩全;我若和老船長等人講情意,怎麼對得起他們無形中傷害的千萬人?誠然從我的觀察,初步斷定老船長等人對運輸貨物中夾帶毒品及槍支彈藥並不知情,但公司內定的那幾個集裝箱,裏邊有什麼隻有老船長等不超過三人有權驗看,不管他們出於什麼原因肯簽字起運這幾個集裝箱,都注定有罪。
挺身出來幫老船長抵擋海盜,不隻是個人義氣,還關乎任務的成敗;你越不讓海寇搜集裝箱,勢必會引起相反效果,我吸引海盜的注意力到我身上,幫他們開船,並不是貪生怕死;集裝箱裏的槍支彈藥加以我無所畏懼的心態,足以應付這夥對我毫無防範的賊徒。
但我深知衝突起來的後果,固然我可以出奇製勝、擒賊擒王,可事後海盜們對商船公司的報複誰來負責?不管事情有沒有萬無一失的必勝把握,從出於人道主義來講,總不能將劫掠為生計的海盜全部殺死吧?
記得孫子兵法上說: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