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監獄的大門沒有一個人來接我,我在門口眺望來往的車輛不知道往哪裏走要去哪裏。走來走去覺得還是回家一趟。
一路上走走停停,手提包左右手的交換著,看著路上的人群絡繹不絕的上了公交車我看得垂涎三尺羨慕不已。不多久就走到了縣城,看著集市上很多早點攤上的人們在吃著滾熱的包子不覺摸了摸肚子,摸了摸口袋發現空空如也,隻好往前走。縣城那是那個樣子,還是那樣窮。時間過了五年那條小鎮還是那樣熟悉。走在路上,陽光明媚照著臉上,我背著行李包往回家的路上趕,偶爾在路上能碰見幾個熟人,本想開口大個招呼,由於自卑就沒有說出口。
他她們也向我望了一眼,似乎在哪裏見過,又怕認錯人所以隻好轉身幹活去了。約莫走了五裏路我就走到了我們村的村口,此時又餓又渴,轉身看見橋下有一條河,走下去手捧著水往嘴裏倒了幾口,感覺清涼可口。走進村口,很多村裏人看見我都在議論紛紛,我聽見一個大媽說道:“那個殺人犯回來了,我們以後可要小心!我本想爭辯,由於理虧就徑直往家裏趕。很快就來到家門口,不覺眼淚要掉下來。隻見大門用一條鏈子鎖著,依稀可見門上已經爬滿了蜘蛛網。我走上前輕輕一拉那條鎖門的鏈子就斷了。這時偶有幾個村裏人從門口經過衝我喊了幾聲,你想幹什麼。我轉身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看了我一眼互相嘀咕了幾句就走了。我走進們看見屋裏擺的整整齊齊的,隻是房頂上桌子上布滿了許多灰塵。我也沒有看見母親的相片。
走到我的房間望去還是那樣的熟悉。我低頭對著床吹了吹床上的灰塵然後把包放了上去。然後走向廚房準備拿著桶打點水準備把房子打掃一下。打開後門,走到那口破井,找到一根繩子係好扔下去打了一下水幹起活來。差不多到了下午就把房間收拾幹淨了。我坐在堂屋當中不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眼看天色漸晚,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走到廚房的廂房打開米缸俯身一看,發現米缸裏隻有幾個死老鼠躺在裏麵,就像風幹的核桃一樣都枯了,隻有幾顆米見底的躺在死老鼠的旁邊。我抬頭感歎道:“難道要把我餓死在這裏。
走到後院,看到河中有幾隻鴨子在遊來遊去。左右瞟了一眼發現四周無人。我急忙就衝到河裏逮那幾隻鴨子,心想,先逮到一隻吃了再說。我餓啊!不一會兒,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隻鴨子因為體力不支一頭紮進了漁網裏去了。我一下子就撲到漁網裏把那隻倒黴的鴨子按倒在水裏。抓住那隻鴨子以後,我就把鴨脖子像擰衣服一樣轉了一個圈,瞬間鴨子就死了。我爬上岸跑進廚房拿起一個袋子就開始拔起毛來。心想這有了吃的,沒有火生火怎麼辦了。我急忙在家裏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櫃子裏翻找著火柴終於在一個櫃子的抽屜裏找到了半盒火柴。大叫道,真是老天有眼啦。那晚我的晚餐就是水煮鴨,沒有任何佐料。肚子餓了什麼都吃的津津有味。不一回就把整隻鴨子給吃完了。我把鴨毛和鴨的內髒挖了個洞給埋了起來。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不著,心想,今天雖然吃飽了一頓,明天後天了,該怎麼辦。我要賺錢,我要賺大錢。看看家裏家徒四壁什麼也沒有,摸摸口袋一分錢也沒有,我拿什麼賺錢。想想以前衣食無憂的日子,在看看自己現在的窘境不覺低下頭感歎起來。突然,腳底下一個破瓶子讓我跳了起來。明天到鎮上去撿垃圾,賣了錢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說完就做著美夢去了。
次日清晨,我撿了一個髒大的蛇皮帶子,和一個鴨舌帽,拿到水裏洗了洗幹淨了很多。然後高高興興的往鎮上走。一路上在路上和水溝裏也撿了幾個破瓶子,到了鎮上發現有很多破瓶子,垃圾桶有很多。路上很多西裝革履和一些有錢人家的人士,看到我免不了會指指點點。我都沒有在意。隻要能賺到錢,要麵子能有什麼用了。那些有錢人整天衣食無憂的永遠也體會不到我們這些窮人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不到半天的時間我就撿了一袋子破瓶子和罐子。
我背著它們高高興興的到廢品收購站賣了九塊五,在一九九五年九塊五其實真的沒有多少,但對於我來說已經很多。我拿著廢品收購站老板給的錢坐在馬路草叢邊數了二十遍,然後高興的揣到荷包裏。要是我每天能賺到這麼多少該有多好啊!
回家錢,我買了兩桶麵,買了一包鹽,打了三塊錢的棉油。買了一斤肉和一袋芽菜。一看手裏還有一塊錢不覺心裏還是喜滋滋的。那一晚,我吃的很好很飽。心裏發誓到,我一定要努力,要蓋大房子,吃好的穿好的。次日,天還沒有大亮,我就拿著蛇皮袋子出門,當我走過村長張旭家門口時,發現他門口的垃圾堆有幾個易拉罐,根據廢品收購站老板給得價那是一毛錢一個啊!我轉身向垃圾堆走去匆忙撿起那幾個易拉罐就往袋子裏放,這時,張旭的老婆竇晶剛好出來,看到我一愣問道:“你的身影很麵熟,把臉轉過來,我拿著袋子就往鎮上跑。隻聽見她在背後罵道:“我丟的東西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撿,你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