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靜下心來將自己重回到那個情境的時候時間會過的非常的快,不知不覺間已經有逾萬字呈現在屏幕上,而這個期間,太陽一直都沒有出現,似乎在刻意的照顧著我的心情,也在刻意的為我營造著自己想要的情境。
屋子裏靜靜的,除了鍵盤的聲音外,沒有任何的響動。
將自己靜靜的而又沉沉的放回到與魔女第一次見麵的喜悅和亢奮中,仿佛又回到了原來,但,當自己停下敲擊,去習慣的摸煙盒的時候猜發覺現實和回憶距離的竟然如此之近,近到自己有些不舍得停下,更不舍得走出回憶。
曾經我對魔女說過,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願意用二十年的陽壽來換取跟魔女在一起,雖然這就像是癡人說夢般的話語,但這絕不是為了討好她的甜言蜜語,而是自己真的去想祈求上天。
既然手機不回複,從網上聊很明顯是比較更加理智的。打開QQ,魔女的頭像依舊黑白著,沒有任何曾經上過線的跡象。
倒是另一個我們曾經共用過的號碼變換了位置。
當然,頭像也是黑白的,不過,卻已經不是了原來的名字,變成了她的頭像和她的名字,靜靜的呆在那裏。
好久以來,自己都沒有刻意的去關注過這個號碼,總以為那隻是一個在我們之間可以互相都能用的號碼而已,從申請開始到我們結束都沒有用她命名過。
但就在此時,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頭像和那個在我心裏鐫刻了很久的名字,林夕。
天已經全黑了,窗外開始飄起絲絲小雨。
調轉椅子,我將自己的上半身交給了窗台。
有些冷,因為我打開了窗子,想讓那些從無盡黑暗中落下的雨輕輕的灑落在我的身上,雖然並不將希望寄托在那些小小的水滴會激起什麼漣漪,隻是希望著深沉而又無際的夜空能感受自己的那種迫切。這個南方的城市,雨水是那麼的多,多得煩人。
肚子一點也不餓,但也一天沒吃東西了,煙抽的太多了,以至於自己呼吸都能夠聞得到那種嗆人的煙臭味。
記得房間還有酒的,這個時候喝點酒不光能暖和一下,也能讓自己更加的適應這個難得的情境。
一口酒,一口煙,一段文字;
回憶著,興奮著,也幸福著。
不知不覺中,一瓶白酒就這樣變成了一隻酒瓶,煙灰缸裏的煙蒂也堆積如山。
讓自己有點喝醉了。
心裏有種欲望,想要聽聽魔女的聲音,越是壓抑這種欲望,就越是止不住的要去按下她的號碼。
那段錄音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以至於自己都能背得下來了。
在這種已經醉了的狀態下,這些已經遠遠的不能滿足我了。
我知道,曾經的默契告訴徐菲兒也告訴自己不能再去打擾她,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也一直默默的遵守著,盡管再想也不能去違背。
可實在是忍不住了,盡管把自己的這種想要違背歸咎於醉酒有些牽強,但畢竟是喝醉了。
欲望在支配我去按下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電話通著,我的手在顫抖。
興奮,非常的興奮。
自責又爬上心頭,為什麼我要遵從那個默契的約定而不去聯係她,如果我放下那個所謂的默契是不是就不會讓魔女苦苦的等待我的聯係呢。
都是自己不好,太不了解她的心了。
電話依舊通著,但沒有人接聽,也沒有被掛掉。
最後的盲音來自於無人接聽。
再打,依舊。
接連幾次後,我放棄了。
對照時間,除了魔女故意的不接電話外,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解釋得過去的理由了。
‘魔女,你還好麼,想聽聽你的聲音,接電話好麼?’原本的興奮就像是泰坦尼克慢慢的沉入海底一樣。
是自己太唐突了麼?
‘魔女,我知道是我不好,希望你能接聽我的電話好麼?’再一次的請求,同樣石沉大海。
記得從一個手機論壇上曾經看到過可以進行某種設置然後掩藏自己的手機號碼,於是翻來覆去的百度那個教程。
好長的教程啊,看著都暈,何況又喝了酒,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需要好多手機軟件才可以,一直以來都沒有耐心去搗鼓這些東西,可現在確出奇的有毅力。
好不容易弄個差不多了,找了一個死黨的電話試了試,還真的就不顯示了。
挨了一頓罵,半夜三更的打擾人家肯定沒好氣。
反正是能行了。
再打,還是不接聽。
快十點了,還打不打?
最後一次吧,如果再不接,那我實在是沒招了。
注定的一個失望而又失望的不眠之夜。
翌日,紅紅的眼睛和滿身的煙酒味兒,從床上爬起來。
手機上的設定的提示,車子今天該保養了。
也是,上次保養是什麼時間自己都忘記了,一段時間以來隻顧著開了。
昏昏沉沉的開車去服務站。
剛邁步進客戶休息室,魔女的短信就冷不丁的來了。
‘你不是又打電話又發短信的找我麼?說吧!有什麼事。’沒有任何的溫度在裏麵,冷冰冰的。
盡管如此,自己還是心跳加快,手心裏一直都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