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尋常的溫柔,應該有一個不尋常的丈夫。
唐獨秀的確是個不尋常的人,比如現在,他就沒有南宮飛天那麼滿腹愁腸,至少臉色要比對方好得多,雖然也有些陰鬱,但是胖子沒有在盡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的一點擔心,是表現出來的。
南宮飛天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那張蒼白的臉已經說明這家夥內心的掙紮,他不想表現出來而已,其實這種逞強,本身就已經是無力的表現。
“看你的樣子,也做不到大義滅親,所以回家之後當然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要很自得的宣揚自己的戰績,然後等著有一天把屁股放到南宮家主的位子上,這就是最好的辦法。”唐獨秀嬉笑起來。
南宮飛天皺眉,因為他沒有聽到合乎情理的建議,隻聽到了有人在放屁。
自己的話被人當做屁這種事情,唐獨秀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相當的無所謂,在他看來,南宮飛天應該早有主意,隻是希望有人能幫他堅定一下想法而已。
在這種時候,唐獨秀不準備去當那個大好人。
自己的屁股都不知道怎麼擦,還去管別人幹甚。
南宮飛羽輕咳了一聲,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猶豫了一會,終於隻是歎了口氣。
於是大家繼續開始沉默的遊戲。
將軍府通常都是很安靜的,今天也不例外。
哥舒飛安坐在書房之中,手裏捧著不知什麼書,正嚴肅認真的看著,這時候他很像是一個飽學之士,而不是能夠縱橫沙場的將軍。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在哥舒飛看書的時候,書房並不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多出來的三個人,讓這小小的書房顯得有點擠。
一個人站著,能而且喜歡站在哥舒飛身後的自然是小李將軍。
另一個人坐著,在哥舒將軍麵前坐姿相當隨意的目前也隻有南宮飛鶴。
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是跪著的,頭發散亂,甚至遮住了大部分的麵孔,衣衫上血跡斑斑,跪在那裏,顯得毫無生氣。
哥舒飛還是在看他的書,而不管是站著的人坐著的人還是跪著的人,似乎都不想去打擾將軍讀書,於是這書房中也在沉默,不過這沉默顯得要壓抑得多。
或許是讀書久了有些疲憊,哥舒飛放下書來,隨意的揉了揉眼睛,然後隨意的看了一眼麵前跪著的人。
“居然不給王爺看座,這樣是不合禮數的。”
哥舒飛的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小李將軍聽的,因為南宮飛鶴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是很懂得禮數的人。
小李將軍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跪著的那位一眼。
“圖謀造反也是不合禮數的。”
說完,小李將軍緊接著補充道:“既然他不講禮數,我又何必去講。”
哥舒飛歎了口氣,看來手底下的小子的確不講禮數,現在居然還學會和自己頂撞了。
“讓滇王受苦,在下實在心中不安,還請王爺見諒。”哥舒飛非常誠懇的表示著歉意,但是,卻也沒有吩咐給滇王鬆綁看座。
小李將軍在一旁忍著笑:看來將軍不但禮數不周,而且還相當的無恥,這個時候還折辱這倒黴的王爺。
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就是那個練就某種斷子絕孫神功的滇王。
在發現皇上對自己動了殺意之後,滇王帶著幾個親信,準備按照天道的人留下的地點去尋,在他看來,隻要天道幫他殺了現今的皇上,那麼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而他需要做的隻是以最快的速度去京城坐在那龍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