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武器,並不是準備和誰動手,鐵蛋隻是覺得有槍在手,心中才會安定一些。
呼延德的表情是滿不在乎的,這和他以往的樣子有些區別,至少在大家麵前,他從前不是這樣,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想說什麼,他就不做考慮的說出來,想做什麼,估計也沒有人能阻止他。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這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人。
付慶頭發有些亂,衣衫也顯得很不整齊,但是更顯眼的是,他的左胸有一處傷口。
屋子裏坐著的都是練家子,尋常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這幫家夥隻要掃一眼就知道這是劍傷。
唐一是用劍的,而且他所用劍的寬度,和這傷口也很符合。
付慶的臉色蒼白,雖然臉上還帶著笑,但是額頭細密的汗珠已經出賣了他。再加上他整個左肩看上去都無法動彈,於是大家可以更深一步的判斷,這一劍,很可能是刺透了他的身體。
“有沒有活著的,能不能幫我這半死的人扶過去坐下。”聲音嘶啞,付慶說出了這句話,臉上的肌肉竟然有些顫抖。
這才有人過去攙扶他,唐獨秀立刻去檢查他的傷口,不管怎樣,在眾人之中,胖子用藥的本事是最高的,無論是傷藥,還是毒藥。
“幸虧阿一懂得留手,不然這一劍要是傷到內髒,恐怕我們難免要哭上幾聲為你送葬了。”唐獨秀仔細的查看傷口,然後開始上藥進行包紮。
付慶赤著上身,眉頭一跳一跳替他喊著痛,聽到唐獨秀的話,本來沒什麼力氣的他還是忍不住反駁。
“姓唐的人要是懂得留手,鐵蛋都能長出頭發。”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怒意很重。
無辜受牽連的鐵蛋沒有表示不滿,隻是撓了撓頭,那禿頭油亮亮的有些發光。
唐獨秀專心的處理傷口,手忙著嘴上卻不閑著,“莫非你們倆打出了真火,你傷成這樣,那阿一如何了。”畢竟是血脈兄弟,唐獨秀開始擔心起來。
付慶哼哼兩聲,但是很快就咬緊了牙關,胖子的傷藥敷上傷口,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我活著,估計他也死不了,雖然被我的劍氣斬了一下,不過離開的時候,他還能騎馬,料想傷得也不比我重。”付慶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劍氣,南宮飛天心中一動。
劍道高手到達某種高度的時候,可以通過自己的劍身發出劍氣,就相當於是武器的延伸,更進一層的時候,便是手指也可以發出劍氣,傷人毀物自然不在話下,不過,能到那種程度的,南宮飛天還沒有見過。
能夠發出些劍氣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南宮飛天也可以做到,自己的劍即使不碰到對方的身體,隻要距離夠近的話,也是可以傷人。
隻是這些細微的劍氣很難取人性命,而且微小,更不用說能單純用劍氣來斬人。
“你是吃了什麼仙果還是千年王八湯,怎麼會有如此功力了。”在一旁的花公子問道。
付慶本來不想說話,但是知道自己若是不說,恐怕有人會纏擾不休,而且說不定這死胖子會拿自己的傷口做文章,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於是這位少主把自己如何被人傳功,又如何練得了料敵先機的詭異身法,著實的讓聽者陣陣發愣。
“想不到還真有人練什麼嫁衣神功,你還真是好運氣。”南宮飛羽讚歎,憑空多了那幾十年深厚的內力,誰都會羨慕,況且這內力不是單純的內功那樣簡單,那可是經過高手幾十年靜修苦練過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