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獨秀饒有興趣的看著付慶的鬼畫符,“你怎知沒有第二個陣法?也許這穀中處處機關,到處都是陣法,這才剛剛開始罷了,你沒看到,我們離入穀的地方並沒有多遠。”
付慶頗為躊躇了一陣,“要不,我們原路退回去,從長計議如何?”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唐獨秀已經邁開八字步走了,很快就連南宮飛天的輪椅都越過了花公子身旁。
“果然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花公子歎了口氣,扔掉手中的樹枝,“本少爺現在豈非也變得該死起來。”
進穀就遇到那詭異的陣法,如今又有同伴受傷,現在退去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但是蓄勢而來,就此退去的話,還能有第二次來這裏的機會麼?
或者說,若已心生懼意,還有再來的勇氣麼?
況且,對於唐獨秀和南宮飛天來說,這件事是對於繼任掌門人的考驗,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不要說沒臉麵對父老兄弟,更不要提當什麼家主了。
所以,首先,他們兩個不能退後。
而對其他人而言,不管怎樣,呼延德畢竟是不知所蹤,如果此時退走,不就等於棄兄弟於不顧麼,這種事,還沒有人願意做。
若不是鐵蛋相邀,唐獨秀下套兒,軟硬兼施雙管齊下的話,說不定呼延德已經回到自己的地盤過快活日子了,怎麼會遭此一劫。
所以,有進無退。
當然,如果能救到呼延德,而麵臨的危險又實在很大,暫時退卻一下也是未嚐不可的。
“小花遇到了商嬌嬌,那傻大個會遇到什麼人,總不會是殺豬刀吧。”鐵蛋背著花公子並不吃力,相反正在為呼延德的處境憂心忡忡。
唐一斷然的否定了鐵蛋的想法。
不知道唐一為什麼肯定殺豬刀不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既然他這樣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和根據。
唐獨秀走過去撞了一下唐一的肩膀,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還說付慶有秘密,你不還是一樣有所隱瞞。”
唐一略微沉默,“我有我的理由,而且不會傷害到朋友。”
唐獨秀打了個哈哈,“要打賭麼,你若是去問付慶,他的回答可能和你一樣。”
自從京城再見的時候,唐一就覺得付慶很不尋常,雖然他隻把心中的疑惑告訴給了唐獨秀,但是後者卻並不以為意。
唐一也不明白,這胖子對人的信任是根據什麼來的,本來這奸猾似鬼,心狠手辣的家夥是不應該輕易信人的,可是對於付慶,他好像出奇的信任。
對此,唐一無可奈何,但是暗地裏,他還是注意著付慶。
並不是說唐一認為付慶會背叛兄弟,畢竟是曾經同生共死的兄弟,如果連死亡都不能讓彼此背叛,那麼實在沒有理由去懷疑對方的忠誠。
隻是,唐一對付慶的秘密很感興趣,因為他不覺得這幫朋友之中,還能有第二個人能在自己無所覺的情況下接近,並且接住自己得意的招數。
找個機會,試試這家夥的武功進境也好啊。
可惜的是,付慶根本不給唐一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