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德苦著一張臉,“你倒是可以快馬加鞭的跑掉了,可是我如果想逃的話,恐怕隻能用兩條腿才能跑得更快些了。”
眾人看著一臉苦相的呼延德,還有他胯下那同樣苦著臉的馬,紛紛大笑起來。
唐獨秀又把矛頭對準了鐵蛋,“禿子怎麼變成了啞子,難道是離開了婆娘,就連話也不會說了麼。”
鐵蛋不理他,卻對溫柔說道:“你若不管管這死胖子的破嘴,怕是還沒見到敵人,他就已經被我們圍毆致死了。”
溫柔笑著回他:“男人的事,女人是不方便管太多的。”
她這樣一說,唐獨秀越發得意起來,一行人中就屬他的話最多,眾人也不得安寧。
再長的路也會走到頭,何況這條路並不是很長。
在穀口勒馬停住,大家的眼睛都看著那看似並不出奇的地方,心中不免更生警惕。
唐獨秀率先下馬,這胖子隨意的一扔韁繩,似乎這馬兒會不會跑掉他已經不在乎。
大家都下了馬,鐵蛋幫南宮飛天下了馬車,燕九自然擔當推動輪椅的大任,燕五隨在他的身旁,而鐵蛋則不離燕五半步。
唐獨秀費力的蹲下,對於一個胖子來說,這個動作實在是很為難很痛苦,他抓起了一把土,然手手慢慢的鬆開,任風吹塵土而去。
“我們是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走進去,還是要大喊一聲‘要命的爺爺們來了’?”唐獨秀眯縫著眼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唐一首先從他身前走過,然後是南宮飛羽,花公子走過他身邊時似乎是故意的撞了他一下,害得他差點來個嘴啃泥,當他惱怒的抬起頭來,卻發現南宮飛天的輪椅也越過了自己。
胖子隻好拍打著手,對站在自己身旁的溫柔說,我隻是想讓大家輕鬆一下而已,這幫家夥實在是不知道我的苦心。
溫柔拍了拍他的肩不說話,胖子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進了穀口,走了一段,便發現這山穀之內景色不錯,而且要比外麵看起來更大更深,沒有崢嶸的怪石襯托這裏是什麼所在,反倒一草一木都顯得安靜祥和。
“你確定----”花公子本來是想問南宮飛羽,你確定這裏就是天道的老巢麼,結果他剛說出三個字,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眼前忽然白光大現,緊接著雙耳嗡嗡作響,腦袋也像是要炸開一般。
樹木還是那些樹木,石頭也還是那樣平常,眼前的景色也沒有變化,隻是,花公子發現,自己但奶到發暈,眼睛發花,自己的身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大白天的難道鬧鬼不成?這實在是太詭異的事情。
花公子站在原地不動,剛才那聲響震得他氣血翻騰,耳朵裏現在還像是有一群長舌婦在唾沫橫飛,眼睛也不舒服得很,他需要回複一下。
而且,麵對這樣奇怪的事,他也要想一想。
回頭看了一眼,穀口是已經看不到的了,走了這麼一會,又不是筆直的路,看不到也很正常,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大家忽然間的憑空消失,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好像來這裏的本就是自己一個人。
四周看去,沒有什麼藏人的地方,而且大家也不會無聊到跑來這和他玩捉迷藏的遊戲,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那聲巨響和那片讓人無法睜目的白光之上。
花公子摸了摸鼻子,想不到剛一進來,事情就變得這麼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