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魔教的少主(1 / 2)

他慢慢的站起身,渾身疼痛,包括骨頭都在不停的痛痛痛痛。

有一種修煉的方法,不知是那個天才想出來的,就是幾個人甚至十幾個人圍攻一個可憐的練功者。

當然,不是為了取練功者的性命,而是要讓這個練功者在不斷的進攻防守中,盡可能多的知道應付的辦法。

那種生下來就厲害得不行的天才隻存在於傳說中,而作為不是天才的練功者,為了應付各種攻擊,為了攻破各種防守,最好的辦法就是經驗。

打人可以積累經驗,挨打同樣可以積累經驗。

當敵人的任何打法包括王八拳潑婦爪都領教過百次千次,自然應付起來就容易得多,因為這應付的辦法不但已經刻在快了記憶裏,更是銘刻在整個身體之上,甚至已經近似本能,就算大腦反應不過來,身體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本能的做出反應。

這是一種殘酷的訓練方法,每當他被打得遍體鱗傷動彈不得的時候,心裏都在大聲的罵娘。

他隻能隻敢在心裏罵一罵,卻不可以真的發出聲來,不然得罪了老家夥們倒是小事,但是變本加厲的訓練會讓自己後悔生出來。

忘記了自己是從幾歲開始便引入到這種地獄般的生活裏,好在人的生命是足夠堅韌的,能堅持下來,並且很好的活著,而且還沒有變態的人格,實在可喜可賀。

不過噩夢已經過去,他再也不需要這種訓練,因為這麼多年的血汗付出之後,他終於達到了讓老家夥們滿意的程度,他已經形成了這種期望已久的本能。

倒在他附近的十幾個人傷得絕對很慘,但沒有一個人哪怕隻是痛哼一聲,這些被用來訓練他的道具,無疑也擁有常人不具備的堅韌神經。

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也很難有來者的成就,尤其是在任督二脈打通之後,放眼天下,對付不了的人恐怕屈指可數。

拳頭,刀劍,棍棒,就算是一隻茶杯,隻要看一眼,他的心中就不由得會開始計算這玩意會有多少個角度、多少種方法被用來攻擊自己。

這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麼?

他懶得去想,他現在隻想大醉一場。

一醉解千愁,醉生死封侯這話說得不一定對,但是麻醉一下神經總是很好的,尤其是,朋友有可能變成敵人的時候,而你又無法可想。

隻有忘記,哪怕暫時的忘記,才是唯一的辦法。

他隨便撿起地上的長衫,披在身上,這衣服破爛不堪,很適合他現在一身血的樣子,當然,這血不是他的。

對於陪自己訓練的這群人,他的心中毫無憐憫,雖然被當成沙包當成工具很可憐,但是作為更大的工具,他可沒有心思去可憐別人。

“計劃可以實施了。”老人半死不活的說著,看他皮包骨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當年那個玉樹臨風,被稱為魔教第一公子的長老。

羅青鴻這個名字,在很多年前可以說是相當的有名,那個時候魔教也正屬於如日中天的時候,在赤無焱坐鎮之下,沒有人有膽量敢捋胡須。

不過當年的翩翩公子已經是一個隨時可能死去的老人,盡管他擁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但這並不能延續他的生命,也不能讓他心中的恨意少上哪怕一點。

魔教已經完了,江飛鶴和他雖然掌握著魔教的寶藏,但依然是無家可歸的狗,沒有主人的狗。

赤無焱飄然而去,似乎走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魔教的將來,沒有想過一旦他不在,魔教會麵臨什麼樣的情況。

這樣的主人,會不會令人很傷心。

羅青鴻沒有傷心的時間,他承擔了長老會共同商議的結果,他和江飛鶴走了,頭也不回,在他們身後,是一群明知必死,也不肯離開總壇的魔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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