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青衫人做了個同意的手勢。
“我來扔!我來扔!”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南宮秀高興的跳起來,小心翼翼的拿過花公子手裏的狐毛。狐毛極細,而且輕柔。
其他酒客看到這邊在開賭,而且是很有趣的賭法,紛紛把目光轉了過來,各自都在期待著一場好戲。
付慶很高興,他簡直高興極了。
這種賭法無疑就是比誰的手快,在這一點上,他對花公子有著絕對的信心。
他似乎已經看到青衫人輸了之後的表情。
“要開始啦。”南宮秀說著,輕輕的拿著狐毛一撚,隨手向天上扔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一點點的氣流就改變狐毛的方向。
白色的狐毛在桌子上空散開,飄飄忽忽的,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落下。
青衫人出手了,他右手疾揮,由下向上抓向一根距離自己較近的狐毛。
眼看著就要抓到狐毛,他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狐毛已經消失不見,而花公子整笑眯眯的拿著一根白色毫毛在把玩。
明明是自己先出手的,卻被對方後發先至,青衫人麵色凝重起來。深吸深吸一口氣,他再次出手,這次是雙手齊出。
結果是兩根狐毛消失在他的眼前,花公子又搶先一步抓走了狐毛,而且看上去花公子並不打算主動的去抓空中的狐毛,而是專門去搶青衫人想抓到的那些。
青衫人索性不再出手,任由數十根狐毛翩然落下,在就要落到桌麵的時候,花公子出手,將狐毛悉數掃落到地上。
“看來我輸了。”青衫人神情自若。
花公子扔掉手裏的狐毛,“看來我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手,還贏回了付慶的手。”
唐獨秀鼓掌,“二位好快的手,隻是既然已經賭過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吃些東西了?”
沒有人響應他,胖子鬱悶的一口咬住一隻豬蹄,用力的撕咬起來。
“能輸在花公子手裏,實在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青衫人笑著說。
花公子看他:“你怎麼知道是我?”
青衫人身體向後靠去,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能夠這麼輕易贏了我的,除了盜俠的快手,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
“‘桃花扇’司馬青衫的賭技名震大江南北,若是真的賭起來,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所以隻好憑借自己的一點小本事來贏了,實在慚愧。”花公子說的是實話。
司馬青衫站起身:“賭也賭過了,輸也輸過了,在下這就告辭。”他轉身麵對付慶,“不過斷劍公子以後可要小心在意,不要動不動就賭手賭腳的,不然就算你是蜈蚣,也輸不了多久的。”
付慶此時不用賠手,心情大悅,“謝司馬兄指點,日後如果在賭坊中遇到你,我一定轉身就走,免得又把什麼東西輸給了你,”
司馬青衫對眾人微笑抱拳,打開折扇,輕搖著朵朵桃花,灑然離去。
唐獨秀訓斥付慶:“遇賭就忘乎所以,早晚你會把自己的腦袋也會輸掉。”
付慶笑嘻嘻的說:“反正我有朋友,不管是輸了多少,總有人幫我贏回來的。”說著,他重重的拍了拍花公子的肩膀。
“莫要忘了,你現在欠我一隻手。”花公子漠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