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圍著我們？”
鳳長炘仔細回想了剛才擁擠的一幕，實在是太反常了，就算是沐晨有一張絕世容顏，也不至於一條街上的姑娘都聚在這裏。可是當她拉著沐晨離開後，所有的人群轟然散去，這是什麼緣故？
小七夫妻二人用著一種明含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看向一臉不明所以的鳳長炘。
她身後就是最無辜的始作俑者，她卻跑來問他們，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人間的習俗。
半晌，小七道。
“這人間有個不在明麵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在花燈會上，若是誰家的姑娘在賞燈時見到心儀的單身公子，”說著示意鳳長炘看看身後，鳳長炘堅決不回頭，“就可以走到他身邊，與他相邀，一同湖上遊賞。看到事情始末的我們，正好可以為你解惑。”
見鳳長炘不回頭，小七一笑恍如過來人。
肯定是小情人之間耍小性子，難為公子沐可以慣著她。
“剛才很明顯那些姑娘都是折服於沐晨的風姿，又不確定他身邊是否有姑娘相邀，所以都隻是在他旁邊磨蹭，不敢開口。我們也是被這人群的熱鬧引來的，結果我見人群中的白色身影和你很像，就試著喚了一聲你的名字，結果你就拉著沐晨跑出來。那些姑娘也是看見你拉著沐晨的手，正常人家的姑娘怎麼可能去拉一個男子的手，真相隻有一個——你們二人是眷侶。”
鳳長炘皺起眉頭，回想他夫妻二人看她和沐晨的眼神，充滿了歡喜，興奮……欣慰？
眷侶？
她和沐晨？
“開玩笑吧！”
鳳長炘想也不想，直接否定小七二人的想法。
這就像是本能得拒絕，不願意和任何人有著糾纏。可是心裏有一處隱藏至深處的堅硬，正慢慢化作泥土，中間似乎迎住了風雨，一個柔軟的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麵前的董氏夫妻二人又對視一刻，這是怎麼了？
“所以在看到我存在的那一刻，姑娘們都芳心碎了一地，即使一個二個都心有不甘，也隻能悻悻離開。”
鳳長炘沒有解釋，接著小七話道，曼妙身姿終於笑著轉過頭看向不發一言的白衣公子。
“所以說，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沐晨的眉眼在夜色花燈下朦朧氤氳，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是輪廓在逆光中多了幾分淩厲。眼神似乎牢牢地盯住了她，又像一朵天上的白雲高高仰望，又在某一瞬飄入凡塵將她擁抱。
抬起眼皮，依舊是模糊的溫柔。
“是啊……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這話雖然是笑著說，明明是玩笑話，有心人卻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好心情，什麼是好心情？
破壞，如何破壞？
不過片刻的沉默，鳳長炘又當做沒聽懂一樣轉過頭，看向一臉不解看著她和沐晨的董氏夫妻，這兩個人一定對他倆有什麼誤會。她看起來這麼像和沐晨一夥的嗎？即便這一切似乎在妖界得到了很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