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賈晴道。
“誰要你當!”秦霜蘇牧野齊聲喝道。
蘇牧野有一絲的窘迫從臉上閃過,刻薄地道“你當得起嗎?”
賈晴一皺眉,道:“當不起——當不起不是還有你嗎?”拋了一個媚眼,卻換來蘇牧野一個白眼。
“吵了半天你們兩個不餓啊。”賈晴道,“那湯雖然被我禍害了,可其他東西還能吃嗎。來人上菜,吵架多傷身體啊。”
“不用。我不習慣跟別人吃。”蘇牧野道。
秦霜冷笑“晴,別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人家隻和寧王吃。”
賈晴撇撇嘴,道“飯菜涼了,給他熱熱端屋裏吧。”又向著秦霜道“走,妹子帶你吃美食去。”
下人們都撤了出去,臨出門時,賈晴示意秦霜先走。
回頭對著蘇牧野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毀了你一手經營起來的園子。但是我也不會我的東西讓給你。對你重要的,對我來說同樣重要。”說罷就離開了,蘇牧野看著賈晴的背影。這個賈晴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嗎?還是以前把自己藏得太深了。
出門後,秦霜在看見賈晴的時候,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笑著賈晴笑了。
賈晴心中覺得溫暖。秦霜是個能叫人溫暖的人。
“去哪兒吃啊?”賈晴問。
“你說。”秦霜道。
“我哪知道,人生地不熟的。”賈晴道。
“瞎說,你都在這鄴城生活了十七年了。”秦霜道。
這時節正好是春天。賈晴的生命重新開始。
和秦霜借著酒勁兒哈拉家常。賈晴多多少少了解到了這邊的狀況。
這裏並不是真正的古代。她也不知道該將這個時代稱作什麼。五國國家在這個大陸上並列。大秦在西,東和居東,北有北鮮,南方有南越南商兩國。秦國,北鮮,國力強盛。卻時戰時和。東和國土雖小,可國民善,不可小覷。南方貧困,受三國欺壓,連年進貢。
大秦的皇帝鹹恒帝年過花甲,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隻是年紀到了難免開始享受人生,宮嬪妃子一大堆,求仙求藥四處求長生。國家政治這幾年也就荒廢了。皇家的內鬥百姓不清楚,隻知道在這鄴城寧王就是天。寧王現今二十九歲,可以說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的就帶兵收服四野小國,壯大大秦版圖,是大秦的功臣。受封鄴城。人稱威赫將軍或是鄴城王。
這鄴城有寧王在一向太平。雙鴛閣是鄴城最大的花樓。準確地說是小倌樓。上一任老鴇宦娘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結果被青樓的男子耍弄了感情。離家出走,拿錢蓋了座雙鴛樓一點點壯大到今天。
怎麼說呢?報複社會?可是解決了一大批就像蘇牧野這類好吃懶做又有點樣貌的男人的生存問題。賈晴納悶地想。不過這個女人收養了五個小孩,聽說要培養成頭牌的,結果死了兩個,就剩下秦霜蘇牧野和以前的那個賈晴了。這個身體好像大冬天的時候被扔在店門口,也沒什麼標誌,這些年也沒個人尋,八成沒人要了。
不過哪家父母就算不要孩子也不能往小倌樓門口扔啊,難不成瞅準了小倌樓不會讓姑娘接客?怎麼不想想萬一人家擴展業務,順便開個女樓。可見這父母多沒有遠見啊。
原來的老鴇宦娘最後因為隻有賈晴一個是姑娘,嫁又嫁不了好人家,於是歸西時,讓賈晴做了老板。可是園子裏沒一個服的。蘇牧野出來管事,大家久了也記不得有她這個大當家。
秦霜一臉紅暈地抱著小酒杯繼續啄了一口,笑眯眯地衝著賈晴道“晴晴,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想要喝酒。蘇牧野那壞小子偷給你喝。結果全賴在我身上,我幫你們兩隻兔崽子抗了,被師傅打得好慘。”秦霜撅撅嘴,哪裏還有半分清冷模樣。
賈晴覺得好笑,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少喝點吧,一會兒醉了,我可抱不動你。”
他們現在在有客來的小酒樓,離雙鴛閣雖不遠,也隔著兩條街呢。
“我的酒。你讓我喝吧,你身體剛好不可以喝,那就全讓我喝了,我開心,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你知道嗎?你把我嚇壞了。”秦霜說著紅了眼睛。
賈晴有些動情,趴在秦霜麵前道“如果,如果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賈晴了,你……還會為我生病而難過嗎?”賈晴的心微微提著,盡管知道答案無非是會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