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脂粉樓裏的頭頭(2 / 2)

“四次。”秋雪道:“一次不少一次不多,四次。”

“四次?好,那就裳他四個耳光,要是誰給我放水了,我還她四十個!”賈晴道。

秋雪領了命令,帶著剩下的幾個丫頭將晴雪壓了個結實,晴雪嚇得哭爹喊媽叫公子,怎奈秋雪雖然小小年紀,和幾個丫頭也不饒他,幾個滾作一團,巴巴幾個巴掌下去,叫晴雪受盡了委屈,晴雪嚎啕大哭,跑了回去。

秋雪向賈晴道“媽媽,打了。”

賈晴點點頭,拿起吃剩下的魚刺挑了挑牙,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線,心裏盤算著。

這晴雪回去一告江牧野,這廝少不得找自己理論。她要給這男人一個下馬威,要不然太不把她賈晴當回事了。

那頭,江牧野肚子終於開始叫了,睜了睜眼睛:喲嗬,都中午了。

懶洋洋得起床,身上錦被落地,露出如玉的肌膚和滿身的吻痕,身邊的男人動了動身,睜開眼,望著他一臉邪笑。“本王還沒起你倒是先起了,昨晚就扔本王一個人等那個久,現在又要走,小野你說本王該怎麼罰你呢?”說著一翻身結實的古銅色身材壓在江牧野白皙消瘦的身子上,將江牧野好好疼愛。江牧野笑罵著,滿滿的嬌嗔帶著濃濃的睡意,好不誘人。

這時敲門聲不識時務地響起,還有嗚嗚地哭聲:“公子,公子……嗚嗚,公子……”

這好事被叫停,特別是男人的好事被叫停。江牧野心中是一千個不爽。再看寧王爺,黑著一張臉坐了起來,披上了衣服,問道“你是不是需要換個跟班了,好沒規矩。”

江牧野笑得妖嬈,道“是忒沒規矩了,得收拾他。”可心下納悶,這園子裏誰敢給他的人氣受。

“狗東西,不知道王爺在這呢!”江牧野道“還不快滾進來,嚎什麼喪!”

晴雪一聽得到了特赦令,馬上進了屋跪在江牧野床邊,江牧野正起身幫寧王爺理衣服。瞥見晴雪兩邊的臉準得跟個饅頭似的。上麵幾個大紅的手印交叉。頓時怒上心頭,喝道“誰動的手。”

晴雪隻是抽抽噎噎。偷偷瞥了一眼寧王。他想讓寧王給他做主。

江牧野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就哀怨地道“這可好了,這園子裏是呆不得了,昨天有人逼著我放權,今天就有人打了我的人,騎在我頭上。”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真的在委屈。

寧王冷著一張臉攬過江牧野的肩道:“我早說過,你若想要我別說一座雙鴛樓,就是十座,我都給得起。你偏偏要留在這小小的雙鴛樓爭那閑氣,自己找堵。”可是那語氣卻生硬中透著溫柔。

江牧野道:“我生在這地方,長在這地方,不在這地方活出個人樣,跑去別的地方活得好了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他們了。”

寧王皺了皺眉,他最愛這江牧野的真性情,可是有時這男人的邏輯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王爺也想不通。

寧王歎了一口氣,黑著一張臉問晴雪:“誰幹的。”

晴雪看了一眼江牧野,江牧野使了個你說的顏色。晴雪馬上哭哭啼啼地道“是……是老鴇,她命人賞了晴雪四個……哦,不四十個巴掌。”

江牧野一愣,他倒是沒想到是賈晴,賈晴向來軟弱,何時這般動手打人。他以為是園子裏其他記恨他的人,不敢動他,倒拿他的人撒氣。

晴雪繼續煽風點火,道“她吃了我們給寧王爺準備的午膳,小奴去跟她理論,說這樣做寧王爺會不高興的。可是她卻說……卻說……”

“什麼?”寧王爺眉頭皺得老深。

“她說‘什麼寧王爺啊,我才是這裏的頭頭。’”晴雪撇著嘴道。

“哦?”寧王挑了挑眉毛,搭在江牧野肩上的手放了下來。縱然知道這小廝有隨口胡謅添油加醋的嫌疑,可是他堂堂天朝威赫大將軍,豈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蘇牧野寧王不悅,心下叫糟,道:“夠了,她怎會說這樣的話?定是你這奴才瞎編亂造。”

晴雪愣住了,他以為蘇牧野想做老鴇,向來和賈晴不合很久,他使了點小聰明讓王爺收拾收拾賈晴也好啊。

可是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蘇牧野秦霜賈晴三人從小一起被宦娘也就是上一任鴇母收養,一起長大,雖然明裏暗裏結怨不少,可是還沒到了置對方於死地的地步。況且,這雙鴛樓,離了誰都不行。

寧王爺見蘇牧野少有的在他麵前袒護別人,心裏有些不快,更有見見賈晴的意思。便道,“叫她來見我,我倒要看看這位雙鴛樓的頭頭。”

“哎。”晴雪領個命,耀武揚威往亭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