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宮門深似海,流言蜚語。權謀計策,一字為‘宮’,書寫了,千千萬萬人的命運,沉與浮。
儒家大道,施權布計,坐觀天下。唯王者可得,乃帝王之道也。
伊為帝女,尊貴冷凝,殺伐果決。談笑間,風雲變幻。
“殿下,蘇州知府來報!”“殿下,鄰國來使!”“殿下,貴州災情已控製住。”……帝女宮中,各方人馬來來往往,形形色色,忙忙碌碌。帝女之尊坐於上座,素手輕撫額梢,麵容沉著而冷靜,有條不紊的處理著一件件政務,行為雍容大氣。
待事務微理,帝女便纖手一揮,讓宮人們下去,隻向守門的女婢吩咐道,“都守著吧,不要進來了。”
伊的頭微微犯疼,或是傷心之故吧。伊的母皇斃,帝女為其準備喪事,並接受政務,正是開頭,繁瑣之事還未來得及處理完畢。至於登基大典亦是延後。貼身女婢在眾人都散去後,緩緩進入大殿,福身恭謹的問道,“殿下可需宣膳?”帝女眼睛微眯,她的太陽穴一鼓一鼓,顯然是頭疼至極。半晌後才回答,“宣吧。順帶讓紫缺過來。”女婢福身,退了下去。
帝女殿中,便唯獨餘伊,靜靜的,卻是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歎息。
男子手上力度適中,正立於帝女鳳椅之後,為伊按頭。帝女享受著,慵懶的躺在鳳椅上,渾身的姿態表現了主人對他的依賴,看得出這是習慣。男子名為紫缺,乃帝女的貼身近衛,將帝女十歲的時候便陪在伊的身旁。而每當帝女頭痛難忍時,他便會幫依按摩。
可是今晚,不知為何,帝女總是感覺不對勁,周邊特別的靜,靜謐的詭異。
紫缺的眼中也露出了紅光。煙花猝然升上帝國的上空,幾百名穿著黑衣的死士現身,他們已將這宮殿周圍的奴婢們全部殺光,悄然無息。
隻是不知誰發出了聲響,聽到了聲響的伊,猛然起身,然後兒她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著他。傾城的容顏上,睿智的眼中滿是淒涼和困惑。
紫缺十分的善解人意,也似是想讓她死的安心一些,他豪邁一笑,告訴了她真相,“我本為敵國王子,而那裏可是男尊女卑的國家,但本殿下為了國家的統一,五歲就深入敵後,來了這裏,潛伏在你身邊。”
帝女默然,他依舊身姿挺立,傲骨依然,她是異常聰慧的,自是想的明白。
紫缺亦同樣看得出來,不再多語,隻留下最後一句“你們這女兒之身不再應當做這帝王了,帝女,為天下統一,就讓我來替你做上王位吧,”他一聲令下,殺!沒留半分情麵。
如是這個風華絕代的帝女死了,死在了她最相信的人的手裏,她花了整整十年來相信他,可惜終究付了這一份情。
“起來吧,帝女殿下,我知道您已經醒了。”蒼老的聲音,在簡陋的木床周圍發出。床上容顏絕色的女子緩緩醒來,淚滑過眼眶,聲音微啞“國師,謝謝你”。
“情終究誤人呀!可惜您是帝女必須要渡這情劫。”老人看著已遠去的身影,悲歎。
浮生若夢,這不過一場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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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情不隻代表愛情,它還可以是其他的。而身為王儲無論是什麼情都可以,是她的軟肋,在十年之長信任之中,他的辜負讓她失望,所以最後她或許還會有情,但卻是少量的不會再多了,決不會讓它足以威脅到自己。這樣帝女才能成為女皇,大愛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