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你對剛剛的事怎麼看?”
“小姐是說二皇子他們嗎?”如月抱著兩匹雲錦,想到剛剛薑魚兒的出醜,臉上就露出戲虐的笑容。
“嗯。”
“如月覺得那個薑府小姐未免太過蠢笨,二皇子表麵溫文爾雅,實則是個陰險之人。”如月想到二皇子最後的話語,還覺得有絲冷氣往身上竄。
“哦?”蘇茗芸挑了挑眉,戲弄道,“如月,你最近倒是有些長進。”
“小姐…”如月詳裝生氣的跺了跺腳。
“二皇子此人的確不容小覷,如月,你別忘了昨日在寺廟所見到的。”蘇茗芸頓了頓,“還有白薇此人,看著沉默安靜,實則也有城府。”
“白薇?”如月驚訝出聲。
“對,就是她。”蘇茗芸可沒看露當時薑魚兒出醜時,白薇眼中的一絲幸災樂禍。
而且,蕭清作為皇上最為年長的皇子,今年都已22歲,卻隻娶了一個側妃,就連17歲的六皇子蕭晨都娶了兩個妃子。
看來薑貴妃所圖不小,隻讓兒子娶了一品皇商白家的小姐,要知道藏私軍、拉攏官員都需要金銀來支撐。
“到了。”如月興奮一笑,眼前是上京首屈一指的酒樓——一品堂。兩年前從上京開張,開張以來人群每日絡繹不絕,曾幾次有人鬧事但都不了了之。
但沒有人知道這是蘇茗芸暗中的勢力,能夠長存的原因就在於母親留下的一塊免死金牌,讓多次鬧事的人畏懼而走。
“兩位貴客,您裏麵請,有留座嗎?”門口小二看到蘇茗芸到來,眼中精光一閃,這像是掌櫃吩咐過的人。
“老樣子,竹子號裏間。”
“得嘞,您裏麵請。”果然沒猜錯,隻有小姐才會穿竹子紋樣的衣衫。一品堂裏的重要人物都知道掌櫃之上的大老板另有其人,並且還是位女子。
竹子號房間位於酒樓二層最裏,二樓皆是單獨的廂房,竹子號赫然在最裏間,隻要不是特別注意,一般無人知道到底裏麵是否有人。
而竹子號房也不同於其他房間,屏風後的側牆有一道暗門,走進那才是竹子號裏間,從中可以通到酒樓地下掌櫃的房間。
“馮道拜見小姐。”一品堂掌櫃馮道,早年妻女被山賊所殺,途中逃命被蘇茗芸救下,後來才得知是朱家朱祁遊玩之時看上了馮道的女兒,想要強納為妾。
“馮伯請起。”蘇茗芸對於眼前之人甚是看重,不僅是因為救命之恩的忠心,更是因為其經營酒樓的才幹。
“小姐,此次還未到半月之期,怎麼突然前來?”馮道有些不解,一般小姐都是派如月過來,除非有要事也是提前知會。
“過兩日,上京會出現大批人馬,不出意外,他國皇室之人亦會到來。”
“可有大事發生?”馮道麵色一緊。
“具體事宜如月慢慢告知於你,總而言,一品堂這邊你要盯緊,不要出岔子,必要時派人聽著。”
蘇茗芸指了指牆,一品堂的每一間包房桌子下都有暗孔,連著地底,通過特製的管子可以聽到房內的話語。
“還有,找個替身在上麵和如月一起,以防萬一,我去趟天香樓。”
“小姐,你要親自過去!”如月驚呼出聲。
“對,有些事我要親自交代下蓮兒。你在這裏待著。”
“可是。小姐…”如月一點也不放心小姐獨自一人出門,小姐沒有內力在身根本無法自保。
“聽話,如月。”
“是,小姐。”如月撇撇嘴,終是應下。
一刻鍾功夫,一個俊俏的小生從一品堂走出來,穿著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看著不過14歲左右,濃眉大眼,甚是惹人注目。
就當街上眾人猜測是哪家的俊俏公子時,隻見他笑容滿麵的走進隔街最大的青樓——上京天香樓,走進還不忘摸了摸門口招攬姑娘的手,一副風流模樣。
“哎,真是糟蹋了一副好皮囊。”街上之人感歎幾句,便不再理會。
天香樓不愧是上京最大的青樓,即使是白日也人來人往,一片奢靡之象。
“哎呦,這是哪家公子,長的這般俊俏。”天香樓的媽媽柳如燕,扭著盈盈可握的腰肢走到蘇茗芸麵前。
“柳媽媽,蓮兒今日可在?”蘇茗芸一派流連花叢的模樣,說著就把手攬在柳如燕的腰間。
“喲,小公子來的可真不巧,蓮兒今日不接客。”柳如燕嬌笑一聲,隨即在蘇茗芸的胸口畫了一個暗記,無人看見。
蘇茗芸眼神一暗,圓圈表示蓮兒在房內,可見。兩橫意味著她房裏有人,來人身份太重,蓮兒一時無法脫身與她相見。
而柳如燕畫的卻是兩橫。隻是一瞬,無人看到蘇茗芸的神色,轉而蘇茗芸微挑柳如燕的下顎,戲謔說道:
“哦?那不如柳媽媽與我一度春宵可好?”說著,蘇茗芸就攬著柳如燕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