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著她走遠的身影,“我真的是狐狸精啊,她怎麼不相信呢?”
“你,不是狐狸精”我扭過頭“你還沒走啊,那個,雖然你買了很多很多…”“你,不是狐狸精。”他打斷我的話,口中隻重複著這一句話。我忍不住又看了他幾眼,他究竟是誰?為什麼看到果然,長的這麼妖孽的人多少腦子都是有些問題的,我慢慢後退著步子打算趁他看不到的時候去找阡陌。“娘子,打算去哪?”他一抬頭就看到快要溜出人群的我。我訕訕笑了兩聲,心中直嚎完了。咦?他一出現就叫我娘子。莫不是看出我是女的?還是他本是斷袖,見到貌美的少年就叫娘子。嗬嗬,一定是這樣。如果是這樣,我又看向他,心裏想著阡陌勾搭山下老母雞時所拋的媚眼,邊笑邊朝他拋了兩個。在看到他嘴角抽了兩下,明顯被雷劈了的表情,興中一陣挫敗,不覺低下了頭。
這時,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嗬嗬,娘子放心,為夫不是斷袖,隻是娘子的特征…。”他停頓了幾秒,我疑惑的抬頭看他,卻見他盯著我的胸口咳了兩聲,才移開目光“恩,顯而易見。”我的臉騰地就紅了:“你,你,…。”我顫抖著手指了他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見到他越發燦爛的笑容,我恨恨的咬了咬牙低聲罵了句無賴,轉身就跑。連阡陌的話都忘在了腦後,逛完了去找他。
我一路連飛帶跑狼狽的逃回家,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卻見那人陰魂不散的竟跟我一起回來了,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死。“嗬嗬,娘子莫激動。”他擺著手走上前來。我騰地揮手,關上房門。那家夥,竟跟來了,阡陌呢?這是我才想起把阡陌給忘了。“娘子,開門啊。”他輕輕拍著門。我攥緊拳頭:“滾,誰是你娘子?”我猛然嚎出一嗓子,心中暗笑,阡陌每次惹我生氣時,就怕我嚎出一嗓子,他說每次被我吼過,都會出內傷。我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門口沒了聲音。我高興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果然,我還是有些法術的。
第二天一早,我去隔壁打算看看阡陌回家了沒,卻見那人站在阡陌家門口,長身玉立,籠罩在陽光下,一身白衣仿佛散發著光芒。我皺皺眉:“阡陌快要回來了,你快走吧,他可是隻狐狸,最愛吃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了。”他轉過身:“哦?那便不要讓他回來了,這個地方。”他挑挑眉“我看中了”
“你,你這是強搶民居,要,要…”我急得跳腳,手顫抖的指著他卻說不出話。
“的確是要搶了這民居。”說著他竟讚同的點了點頭。“要不?”他故意停頓。
“什麼?”
“可以不住他的,住你的怎樣?”他好心的提意見。
“嗬嗬,別介呀。”我狠狠擰了把大腿,逼出幾滴熱淚“阡陌如若知道大仙住了他的房,該回來上香的,大仙,您請,看看這屋還缺什麼?”他輕撫衣擺,昂首走了進去。又回頭看我兩眼,示意我跟上。我狗腿的立馬跟上,心裏狠狠鄙視了下自己的小人行徑,隻盼阡陌快回來趕走這強住他屋的人。
日子沒有因為莫名其妙住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而改變分毫,依舊不鹹不淡的過著,而我依然是那個沒心沒肺,整日睡到日上三竿的慵懶的連城。而對那人的了解也隻限於他叫夜離,做的飯菜很香。而阡陌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始終沒有回來。山下的孔雀姐妹說它被人間美女纏住了,流連忘返,不舍紅塵。對於這種謠言我才不信呢,因為他是狐狸,隻有他纏別人的份,一般人恐怕連他的身都近不了。隻怕是吃多了撐的走不動路了。
我回到院子裏,見夜離獨坐桌前正獨酌。桃花落了他周身,不想,他倒在此住了不少時日了。我走上前拿過他手中酒盞“夜離先生莫不是思念佳人,傾國傾城,佳人再尋啊。”
我仰頭喝了一口,竟是桃花醉。傳說中的止酌仙君的桃花醉,尋百花,覓百果,五千年來隻釀一壇的桃花醉。我偷偷瞄了一眼地上,酒壇子歪歪斜斜倒了好幾壇,如果阡陌見到恐怕又要直呼浪費了。記得前兩年他神神秘秘的把一個壇子藏在他家床底下,被我翻出來後當水喝了。他知道後臉上又青又白了好一陣,半晌才憋出幾個字:“那酒…”我記得當時我豪放的甩了甩胳膊“半點滋味都沒有,不好喝…”他臉上又青白了好一陣,抱著壇子就一陣狐嚎。說五千年的好酒就被我糟蹋了,跟隻牛似的喝光了,還不給他留。我冤枉的開口:“我是小口小口喝的,本想給你留的,沒想到太少了…”我在他仇視的目光下住了聲。自此,他更是抓住我的把柄愣是讓我捉了一百年的山雞給他吃,導致這座山上的山雞都拖家帶口的搬了家。所以這酒我一問便是桃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