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修心的博弈。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夾縫中生存的,被各種現實所擁擠,房子、車子、票子、麵子等等擠壓得不能呼吸,有時我又覺得自己像泡沫一樣,隨時會發生爆裂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不留一點痕跡。
對了,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向尚,自認長相英俊瀟灑,可我額娘他說我長的一臉玉麵書生相,大家聽聽我的名就知道了,俺額娘對我的期望很大,(天天向上)可我偏偏對學的東西不感冒…縱使它萬種風情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我,哥,依然坐在數萬書叢中自持不亂,看看這覺悟,柳下惠也不過如此了。
我一直認為自己活的很傳奇,可這說到傳奇我不得不再介紹另一個傳奇,我表哥“楚王”,我從不叫他名字,我一般都叫他老楚,其實我內心裏很仇視他的名字,“楚王”,天生一王爺,我呢,還得自己個兒在那天天向上;這一出生就輸在了起跑線上了。
老楚這個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總不按套路出牌,和他在一起你得有一顆強大的心,而我也總是習慣了他失蹤了很久後,突然有一天拖著行李出現在我的門外,有時也會看到老楚非常邋遢的坐在樓梯階上等我,他總會給我一切胡思亂想的可能性,這小子不會是幹什麼歪門邪道去了吧,難道他是盜墓界的小哥,看他那邋遢樣還真像是從土裏爬出來的……想想就渾身嗖嗖的冒涼氣,過一陣兒,當我回到家他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每次我都對自己說老楚這又是去拯救地球去了。
那是一年的夏天,六月,我和老楚橫屍在我三十多平米的出租屋裏,一居室,屋雖不大,但各種家電設備還算應有盡有,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我和老楚都不是H市的本地人,上大學後畢業就一直在這個城市漂移,這些年也沒搞出啥動靜來,現在我和老楚都是失業大軍中的一員,也不全對,應該是我和老楚都英勇默契的辭職了。
這六月的天火焰山,我和老楚都一動不動的躺在各自的領地上挺屍,我的領地是一張單人床,老楚是在我旁邊的折疊沙發床上,(總不能兩大老爺們睡一床上吧)老楚這人對生活品質一點也不講究,你就是給他一泥坑他都能睡。
熱浪一陣陣的來襲,全身總是黏糊糊的,簡直就是自動化汗蒸,而此時的老楚則在他自己的世界裏吞雲吐霧,不知道神遊到哪國去了。
我說老楚,你能不能輕點自殘,你想嗆死我啊,這不被熱死也被你嗆死了,我邊咳邊給了他一腳。
老楚隻是斜視了我一眼就說,有幾個爺們不抽煙的,看你那矯情樣,身上沒點煙味兒那是爺們嗎,說著老楚還用鼻子狠勁兒的嗅了嗅,一臉邪笑道:這才是男人味。
男人味就體現在你的慢性自殘上?那上麵不是大字寫著呢嗎?吸煙有害健康,說的多清楚,你還自尋死路。
這你就不懂了,都說愛情是毒藥,可還是成千上萬的人爭著往嘴裏送,都說婚姻是墳墓,可還有成雙成對的癡男怨女心甘情願的往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