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交代兩句,雪兒頻頻點頭,“是,小姐放心。一切私下進行。“
是日早朝,蕭綽準許了有關東京留守的奏疏,並開始對武將進行考察,以盡快確定最終人選。
清兒很快收到了請帖,精心挑選著禮物,“菩薩哥送舅舅什麼好呢?”
“女兒的書法嘛。”小姑娘笑著建議道。
“好主意,他會高興的。”
“二哥,小妹決定不和命去爭,這孩子的未來就交給佛祖了。”清兒心裏默默念叨。
皇後的娘家,長壽奴獨坐房中,愣愣的發呆,“算了,相父不會把我如何,母後那邊交給相父看著辦吧,省得我天天魂不守舍的。”
“公主,您的新衣剛送來,要試試嗎?”侍女此時推門走了進來,長壽奴看了看嶄新的紫紅色襦裙,露出一絲笑容。“當然要。”
良久,長壽奴試完新衣從內間走了出來,驚見妹妹站在房中,滿臉憂愁之色,忙扶妹妹坐下,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姐姐….”延壽奴蠕動著嘴唇,“姐姐你能跟母後說聲,明天我能不去嗎?”
長壽奴聞言,頓時意識到情況可能比想象得還要嚴重複雜,麵上一臉嚴肅的問道:“怎麼?你討厭他嗎?跟二哥學的嗎?”
“姐姐你冤枉小妹了。”延壽奴急得快要哭了。
“小妹你要知道,母親命令輕騎簡從不是說我們可以藐視她的命令和相父的尊嚴,母後對二哥不再要求是因為母親已經傷心透頂了,而相父對二哥也已用盡全力,進而失望了,對他隻有君臣之禮而無父子之情。”長壽奴有意把話說到底,逼她說出實話。
“姐姐,恒德他昨天醉酒了,到現在還睡著,想是病了,我剛派人去請大夫來,我看他是不能……”
“他不在也好。”長壽奴想著,“姐姐會去說的,不過你不能太由著恒德那小子,婦道不隻是順從,一味的順從隻是軟弱的表現。”
“姐姐說得是。”
“三公主,大夫來了。”延壽奴連忙離開了姐姐的房間,探望夫君去了。
長壽奴望著小妹的房間,一聲長歎,“但願這混小子還有救,否則妹妹她……”
次日午後,韓府的侍女家丁們小心翼翼的張望著,雖說老爺低調,但這皇太後有令就是絕不能有閃失的,韓德讓已經回到了家中休息,畢竟今晚有得忙呢,皇帝會駕臨,小妹清兒也會來,來自親族的禮單已經陸陸續續送到了,“他們當是費了很多心思吧。”韓德讓看著豪華的禮單啞然失笑,
“遂貞這孩子有心了。”當韓德讓看到遂貞隻是送上筆硯的時候,知道遂貞希望能獲得他的親授。
“王爺,二公主門外求見,她說希望給王爺單獨獻禮。”
韓德讓聞言暗驚,“長壽奴這孩子心思細著呢,單獨見我,看來……”
“快請,然後所有人都退下。”韓德讓神情嚴肅。
“是,老爺放心,奴婢會看好下人的。”
片刻後,環佩聲起,銀質耳環,銀光閃閃,長壽奴一身紫紅色濡裙,莊重高雅,輕輕推開書房的大門,盈盈下拜,“相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公主過謙了,快快請起。”韓德讓見她行此大禮,知是事態非常,連忙親自上前扶起,誰料長壽奴居然賴在地上,輕語道:“相父恕罪,請您一定要幫忙。”
“公主請起來說話,這裏沒有旁人請放心。”韓德讓硬是把她拉了起來。
“請公主但講無妨,臣定會盡力。”
“……”
茶喝完了,長壽奴終於說完了,韓德讓臉色很黯淡,“臣會讓太後知道,但是…..目前延壽奴真的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