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說人話,對方就耳癢。老祖宗的話法。不過,我嘀咕了玲玲一下,手機的短信就來了。那個愛發脾氣丫頭來信息。字幕是這樣的:大哥哥,想你了哪,開溜出來陪我去逛商場。我嘴裏的牙齒一顆顆發酸,生死與共的戰友在她的短信前倒下。叫聲大哥就得了,還大哥哥的!我長這麼大,沒聽到過叫我大哥,王玲玲大咧咧地喊:恩頭!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短信要求我陪她出去玩,說明她不再生氣了。我繼續在店裏忙碌。我猜劉花地想到王玲玲,在他心裏,她占了一點領地。 他借著手機約過玲玲。劉花地很熱情地過來,他要為我製作一種新穎又實用的技法。分明要從我嘴裏要些東西吧。他果然問我,是玲玲嗎?我如實相告,是她的信息,她要我陪著。劉花地眼光發亮,他說:“要不我們一起去玩吧。”
“玲玲約我去,劉大哥就不用去。”
“我覺得應該去,上次交談很融洽嘛。為了進一步溝通,我必須去。”
“我妹妹沒有約你,劉大哥就不必去好些。”我不知道玲玲對他印象,今天去了可以探個口氣,所以怎能讓他去把場麵攪了。吃糖果的玲玲小孩子氣,對比複雜社會,她會吃虧的。更不希望劉花地追上玲玲。劉花地曾經追求秦娜,追得很苦,不就說明他是個死纏不放的家夥。玲玲真是他易得的獵物,我背得要發涼。
又來短信了,說要往酒吧來。她不是自投羅網嗎?不行。我趕緊發短信過去,說酒吧太忙了,別來添亂,過後我再打電話給她。過後之詞可以為借口,今晚我卻要急於同她相見。情感是不可捉摸的神物,王玲玲先入為主地接受劉花地,意味百勸無功。
“我要同你去,我來開車。”
“我打車去,劉大哥還是麻煩守店吧。秦經理需要你的主持。”
“她不該開這家店,我用車帶你去。”
“玲玲沒有要見你。”
“我想玲玲了,真得想去見她。店交給陳室新,他天天做夢要當掌櫃的。”
“我不讓你去。劉大哥,不好意思。今晚玲玲約得是我。與你無關。”
“什麼話,你們隻是同學加鄰居,根本不是親兄妹。你用不著騙我。你留下,我去。”
“不是店的事,你不能命令我。”我準備離開酒吧,劉花地攔住我。他敵意的眼神要止住我的腳步。可是,我不想讓他去。“沒有為什麼?”
“你也在追求她?對嗎?問題是她是我女朋友,你不能亂插隊!”劉花地心中意思表露出來,但阻止不了。
“今晚,玲玲選擇我,而不是你。明白嗎?再說我下班時間到了,你不能要我留下。”
“你不懂我的心,我沒有傷害玲玲。真的,請相信我的坦誠。”
“下次吧,如果玲玲能同意。”
“現在你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也要來。”
“不行,我有要事同她講,請不要幹涉別人的隱私。”我堅決地從他旁邊擦過出了吧台。
“明恩,你會後悔的。”劉花地丟下話,但我不會去聽,截斷他們的決心更大。
我們在蘭艮街碰到,她責怪我遲到,一付已忘卻過去不愉快。我伸手握住她的肩,瘦小的雙肩能觸到骨架。她應該長點肥,太瘦弱了。
“恩頭,你還是來了。我們去看電影。”
“我們好像吵過架,你的熱情讓我將仇恨付之煙雲。走吧。”
“我已經買了電影票,進場!”
“等等,我不一定赴約。你的票要給誰呢?”
“你的室友,他說有事情不來了。你做個備胎吧,不要浪費了電影票。”
“周真孔!”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讓周真孔不要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