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應她，“我在，羅大姐，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林兒你是個好孩子。”
楊瑾雖然知道自己比羅氏小了許多，但是他初見羅氏的時候也過了弱冠，這一聲孩子叫得還真是讓人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她，索性沒接話。
羅氏接著道，“蕭郎曾和我提過你，你有一個了不起的祖父。”
楊瑾依舊隻是看著屏風上那個模糊的影子，沒有接話。
“羅姐知道，你和蕭郎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人精兒，不吃人活不下去的那種。”她道，“你和燕子也不一樣，你別看他挺傻的，瘋魔起來，十個蕭郎也抵不過他。起碼蕭郎有腦子，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那個人本來就沒腦子，瘋魔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楊瑾實在不明白她這些話有個什麼意思，打斷她道。
話被打斷羅氏也沒惱，她換了一個稱呼。她道，“世子，民婦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
“世子把桌子上的錦囊打開。”
楊瑾看了一眼身邊桌子，上麵有一隻精致的錦囊，他才進屋就看見了。不過他沒認為是給自己的，就任它在那躺著。聽劉氏這麼說，才遲疑的將錦囊拿起來，慢慢打開。
錦囊裏是一個雕著蘭花的小印，印下還殘了些朱泥，楊瑾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著印在了自己手心裏。
天？
楊瑾瞅著手心裏那個很像天字的花紋，“這是什麼？”
屏風後的羅氏則低低笑了幾聲，“瞧大姐這腦子，你從出生起就沒出過安陽，稍微大一些又被丟到了燕子裏這燕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怎麼識得‘窺天’的標記。”
“窺天？”某人曾經不止一次向楊瑾提過，不過楊瑾並未當真，如今從羅氏口裏聽聞，還是不禁道，“是話本裏常提到的那個無所不知的窺天？”
羅氏應他，“是。”
楊瑾把小印收入懷裏，順便沾了點茶水，將手心裏的那個天字擦去。說道，“那種東西居然真的有。”
羅氏笑答，“雖然沒有話本裏那麼誇張，窺天確實是存在的。大姐想與你做的交易就在此，你答應大姐一件事，大姐就告訴你聯係窺天的方法。你用這個小印可以請窺天幫你做三件事。”
楊瑾抬頭看她，“聽起來很像話本裏的故事，我憑什麼信你。”
羅氏笑容不減，“你沒有選擇，你猜燕子身邊有幾個人是我的人？”
楊瑾再坐不住了，拍桌而起，“你……”
羅氏道，“世子沒聽過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羅氏若是沒有點本事，蕭衍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楊瑾沉默了，他信她說的，如果他不答應她，她就能用在陸展眉身邊的人要了陸展眉的性命。他不能拿那個人的性命做賭注。手指死死扣在手心，無力感由心底而生，就算是已經過去了五年，什麼都還是沒有變，他還是隻能受製於人，無能無力。
楊瑾坐了回去，“你說吧，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