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說道,“世子似乎忘記了一點,他們是叛賊,而你是平西王的嫡孫。讓你回歸正途,本就是柳某本分。”
“你……”
“還有,一旦坐實了世子是朝廷安插在叛軍中的細作的身份。剿滅叛軍的功勞便是世子的,柳某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為世子您鋪路。世子又有何不滿呢?”
“我……嗬嗬。”楊瑾忍不住笑出聲,“都是為了我?原來都是為了我。”
柳源回答得無比幹脆,“是,柳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世子。”
話音一落,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季遊之?”
“遊之?”
看著門口的人,楊瑾與柳源皆吃了一驚。
柳源分明已經叫人守好院子了,是誰那麼大膽把人放進來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站起身,走到季遊之身邊,“遊之你聽見了多少?”
季遊之抬頭看他,才哭過有些微紅的眼睛變得赤紅“我於你到底是什麼?”
柳源眉頭微擰,他的遊之似乎是誤會了他和楊瑾的關係,連忙拉住他,“遊之你聽我解釋。”
季遊之氣得都快炸了,哪裏聽得進去什麼解釋,甩開柳源。那起牆上那把作為裝飾的劍,就朝楊瑾刺去。
楊瑾這個時候完全顧不上失落之類的情緒了,連忙躲開,“你誤會了,我和柳先生真的沒有什麼。”
季遊之應道,“是是是,你們是沒有什麼。”銀晃晃的劍在楊瑾跟前晃來晃去,最後落在他臉側,“但是他心悅你,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臉劃了……”
“季遊之。”柳源伸手握著他的劍刃,整張臉都黑了,卻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阿瑾是平西王的嫡孫,我爹最在乎的徒弟,我當然得為他做事,我根本不心悅他。我心悅的人是你。”
“真的?”被淚水浸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某種小動物。柳源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把人扯到懷裏,“真的。”
“再說一次。”
“我心悅你。”
…….
經過季遊之這麼一鬧,就算柳源還有心情和他說什麼,楊瑾也沒心情聽了。
三個人坐在寬敞小院裏,石桌上擺了幾樣精致的點心,季遊之抬著酒杯要給他賠罪。楊瑾已經道了很多次,不用。季遊之依舊不依不饒,最後還落下話,你不喝就是對柳源有意思,你心虛才不喝的。
楊瑾沒辦法,為表示自己的清白,仰頭把他遞過來的酒喝了個幹淨。酒才下肚,季遊之就夾著點心送到了他嘴邊,“這個好吃,是…….”
他嘴裏說著,手上也沒閑著,等他介紹完,楊瑾和柳源碗裏的點心已經堆了不少。柳源笑得十分無奈,不過仍是低頭把碗裏的點心吃了個幹淨。兩個人一個人夾,一個人吃。
楊瑾在一旁看著,雖不關他什麼事,但是兩人間那種和諧的氣氛好像能夠傳染,隻是坐在旁邊的他,也覺得心口某處慢慢破開,暖意洋溢而出,漫遍了全身。
…….
頊王房間一陣東西被打翻的聲音後,出來了一個生的十分清俊的青年。青年身上裹著件紫色披風,麵色十分不悅。看向門口守著的人,問道,“王爺之前去哪裏了?”
那人答,“似是一個悠然王帶回來的客人那裏。”
客人?青年麵露幾分疑惑,沒再說什麼,轉身朝自個屋子去了。
青年走遠了以後,守門的那人被旁邊幾個人叫了另外一邊。確定屋子裏麵頊王聽不見他們說話後,才道,“喬郎君這是做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妃查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