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瑾被纏著陪哪家姑娘爬樹拾風箏回來,帷帳內自己娘親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身下,紫紅色的物件在她身下進進出出,楊瑾腦子裏嗡一聲全亂了,紅著眼撿了塊石頭,不要命往那男人腦子上砸,他力氣極大不用兩下,那男人就伏在溫婉淑身上沒了氣息,紫紅的物件還在她身體裏。
“你說那人是你殺的?” 太後看了眼站在跟前的溫婉淑,女子梳了個中規中矩的發髻,露出白潔飽滿的額頭,模樣端莊而秀雅,因為在喪期,女子沒有上妝,幹幹淨淨裏又透著股孤傲。絲毫沒有被城裏城外傳出的風言風語所侵染。
溫婉淑拉著楊瑾向太後跪下,語氣不卑不亢,“求娘娘為臣妾做主。”
“嗬”太後輕笑了聲,“是嗎?哀家可是聽說,是淮王妃與人通奸被世子發現,世子悲憤之下,下了殺手呢?” 楊瑾怒得兩眼能冒出火來,身子被溫婉淑製著,張著口空叫了幾聲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不是,是他當時對臣妾不軌,臣妾迫不得已。”
太後沒理她的反駁,看向楊瑾,“世子這是怎麼了?”楊瑾迎著她的目光,鼓足了力氣,發現終是無用,索性撇過頭不去看她。溫婉淑摸摸他的頭,“阿瑾受了驚嚇,傷了嗓子,一時說不了話。”
太後冷哼了一聲,終於談起了自己為何來此的原因。
“阿瑾你到外麵待會。”
楊瑾搖頭,他不要。溫婉淑歎了口氣,“阿瑾聽話,就在門外,有事娘就叫你好不好?”
楊瑾還想反駁,溫婉淑已經麵色已經冷了下來,楊瑾隻得癟著嘴退出門外。看著門一點點閉合,他想起了祖父緩緩合起來的棺木,眼淚嘩一下落了下來。
“阿瑾你可知道你殺的是誰?”
楊瑾咬著牙,“孩兒管他是誰,他該死。”
溫婉淑歎了口氣,“可你也會害了你自己,你若有事,你讓娘怎麼辦?”
楊瑾反駁,“難道孩兒要看娘......看娘受欺負而不顧?那豈不是任誰都可以欺到娘頭上?”
“阿瑾,你還不明白嗎?你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可以肆意妄為的平西王世子了。”
楊瑾不服,“就算不是又如何,孩兒隻不過不想娘受欺負,難道這也有錯?”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爹爹去了,祖父去了,連外公也走了,那些人做的那麼明顯,孩兒如何不知道楊家的地位已經與從前不同?孩兒知道要萬事小心,要收斂脾氣,要凡事看人臉色。可這不代表,能見娘被人欺負而坐視不管,不代表我能賣母求榮。”
“啪。”溫婉淑一掌打下去才發現自己竟然打了他,不等她安慰,楊瑾噗的一下跪在她跟前,“兒子出言不遜,娘親教訓的是。”
溫婉淑微愕,遲疑了半天,攏了攏他額前的碎發,“阿瑾,來吃下去。”一粒藥丸遞到他跟前,楊瑾不解的看著她,還是猶猶豫豫的接過來吃了下去。
“待會太後會來,你不要亂說話,也不要做什麼越矩的事。”哽咽了聲,“以後你就跟著太後,要像對娘一樣對她,知道嗎?”
“娘?”楊瑾滿眼疑惑。
“你要記住,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好好活著,你這條命是娘的命換來的。”
“……”楊瑾驚恐的看著她,他怎麼發不出聲了。
溫婉淑似沒發現他的異樣,依舊輕柔的摸著他的頭發,“你要聽話,好生的侍奉太後,那樣太後才會護你,疼你。”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不停的搖頭,不停的流淚,他已經發覺事情正在往一種他不能控製的地方發展,而且他不能阻止,也無力阻止,他隻有拉著她,懇求她。他不要侍奉太後,他不要什麼庇護,不要什麼疼愛,他隻要她。“乖。”溫婉淑眼淚也是不停,跪下身摟住他,吻了吻他的額頭。
“娘從未對不起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