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阮貴妃的目光,歐陽雪晴知道她是有話和她講。猶豫了一下,望向皇太後,見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便笑著向皇太後請了個安道:“皇祖母,那雪晴便陪著貴妃娘娘四處走走,片刻便回。”
“去吧,去吧!”皇太後擺了擺手:“恰巧哀家也有點困了,去眯上一會。等你回來的時候再來喚醒哀家。”
歐陽雪晴應下後和阮貴妃一起出了屋子,跟在她的身後,沿著一條林間小徑向林中走去。
歐陽雪晴不知道她如何會來尋自己,卻知道她所說的那病痛隻是一個恍子,走了一大會,不見她說話,便直接了當的問道:“不知貴妃娘娘來找雪晴是為何事?若是為那心痛之病,那娘娘您肯定是白來了。那心痛之病乃是心病,這心病還需心藥醫,雪晴治不得。”
“我這心病雪晴姑娘能治,也隻有雪晴姑娘你才可以治。”阮貴妃聞言停下了步子,轉回了頭,淚水盈滿了眼眶。
“我能治?”歐陽雪晴有些發愣,這能不能治的,她身為大夫,自己能不知道?
阮貴妃突然向她走近了兩步,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聲音哽咽:“雪晴姑娘你也說了,這心病還需心藥醫,我這心病的心藥,雪晴姑娘你明明知道在哪兒的,不是嗎?”
“雪晴不明白阮妃娘娘您的意思。”歐陽雪晴垂下眸子,不和她對視:“這心藥,雪晴怎麼會知道在哪兒!”
“你知道的,前些天的那個闖進思楚宮的刺客姑娘你可見過?他就是我兒,墨楚!”阮貴妃見歐陽雪晴還是不承認,突然鬆了手,也不顧地上的汙泥,居然直接的就要跪下,嚇得歐陽雪晴趕緊的出手拉住了她:“阮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那人。”
“我聽說,今早那刺客要出宮,挾持了雪晴姑娘你,那姑娘你可否告訴我,那個刺客現在人在哪兒?”阮貴妃被歐陽雪晴一直接著,跪不下去。心裏越發的著急,那盈滿眼眶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雪晴姑娘,你不用瞞我,我知道你和楚兒肯定相識。我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麵,一麵就好。雪晴姑娘,不管他是不是楚兒,隻要你讓我見他一麵,我便幫你送他出宮。我的轎子,皇上親允過,可以免停免搜,我可以帶他出宮的。雪晴姑娘,我,我求求你!”
看著哭得傷心欲絕的阮貴妃,想好的已到嘴邊的拒絕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歐陽雪晴皺緊了眉:“阮妃娘娘,不如這樣吧,您在這裏等著雪晴,雪晴先去和他說一聲,至於他願不願見您,雪晴就不能保證了。”
阮貴妃聞言,才站起了身子,接過歐陽雪晴遞來的帕子,拭著眼淚,道了聲好。
她並不想在這裏等著,隻是現在她也確實不方便出林子,因為盡管將眼淚給拭去了,可從那紅紅的眼眶也能看出她是大哭過一場的。被人看見後,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樣的謠言。萬一傳到了皇帝的耳中,那後果不可設想。
歐陽雪晴衝著她點了下頭,轉身順著林間小路向外走去,還沒等她踏出林子,便聽到了小黑哥哥那清冷中含著溫柔的聲音響起:“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