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橫毅和賴水清每天過來看他,想要留下來陪他,可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樂意,兩人隻能無奈又心酸的離開。希望這樣的空息感,可以讓他們兒子漸漸的走出這段痛楚的陰影。
在左佑愷享受著這樣的寧靜生活時,花洛真的如她所說的一樣,獨自一人跑去找小亦他們了。
這一次,她計劃得很周全,當周少安發現的時候,花洛已經走了很久。氣得他臉色鐵青,丟下手中的東西立刻就殺去了機場。
左佑愷靜默的注視著他們的鬧騰,感覺自己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即使花洛已經多次的邀請他一起前去,可垂下來的目光掃到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內心深處剛剛才湧現出來的躁動,一下子全部都沉了下去。
一張俊逸的小臉上,染上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消沉。他可以不鬧,不吵,不折騰自己,但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再將自己當成是一個正常的人。
一雙結實的手臂突然將他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寬闊的視野,好像逼迫著他,不要再一味的低下頭,自怨自艾。
左佑愷的眼中閃爍出驚恐。帶著哭腔的嗓音,倔強的開口道:“舅舅,你放我下來。”
曾經,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親昵的舅舅,感覺站在舅舅的身邊,他也能夠變得了不起。
可是現在的他,卻恐懼與他的接觸。總感覺這樣的自己,再也沒有資格站在他舅舅的身邊一樣。
宋林成沒有理會他,而是高高的舉起他向園中走去。毫不經易的問道:“你舅媽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在那邊的貯藏屋裏。”
宋林成不悅的抿了抿唇,質問道:“不是說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替我好好看住你舅媽嗎?”
左佑愷驚恐的坐直身子,小嘴微微撇了撇,悶聲道:“舅媽哪裏用得著我看啊?”
一記警告的目光,帶著最尖銳的神色向他射來。那光芒,威嚴而又震懾,讓左佑愷不得不帶著幾許心虛的看著他。
黑白相間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在等待著他的降罪一樣。
“怎麼?你舅舅我現在說的話,你不聽了?”
左佑愷沒有說話,不過還是本能的搖了搖頭。對於宋林成的敬佩,逼迫得他不得不懼怕他的威嚴。
“既然要聽?為什麼不按照我所說的做?還是說,舅舅讓你做這麼一點兒小事兒,你也做不好?”
宋林成接二連三的指責,讓左佑愷微微垂下了頭,臉上還染上了愧疚。好像自己真的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一樣。
耳邊又傳來宋林成醇厚而又磁性的嗓音,“你舅媽是一個女人,又老愛惹麻煩。我不在的時候,你做為小小男子漢,守護他們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