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據《林氏傳》記載:“林氏女歆淵,性頑劣,無可教,其父命之化男郎,入學堂,意在訓其桀驁之氣,然世事不可料也,皆反其意而行之,於此天下之怪異之事皆此家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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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快下來,你別讓我為難了。”一個小y頭正苦著臉叫著,順著小y頭的眼神望去,隻見有一身穿華麗高貴的女孩,但她的行為卻與她的衣著絲毫不能讓人有相互聯係的感覺——極不雅觀地撲在樹幹上,手伸得老長,明顯是想要夠到樹枝端的風箏。這女孩身材微胖,胖得能讓人一眼就能任出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人也長得不錯,沒有十分的姿色,但倒也有七八分的俏麗。兩隻單鳳眼透露的是汩汩的靈期,還微微帶有一些霸氣。瘦弱的枝條連一嬌小的人都支撐不住怎麼能如此讓她折騰呢?
“吱咯,吱咯”樹枝搖搖欲斷,“嘭”地一聲,那位女孩便“哎呦”地應聲癱倒在地上。氣呼呼地站起來,手極不溫柔地水袖和外衫,眼神滿是慍色,喃喃地,“該死的衣服,真晦氣~~~~~~~”話說了一半怎麼就停下了,一雙清麗的眸子指向不遠處的的花朵上的的一個小蜻蜓,那蜻蜓甚是嫋娜,女孩便再也不理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邁著她的大腳(在那時代幾乎所有官宦人家的女兒都裹腳來顯示自己的高貴的身份)去捉蜻蜓,那蜻蜓一點也不傻,還沒等那女孩走幾步就飛走了,女孩一心急一點也沒有顧上身周圍有一串叢生的荊棘,仍大步地跑著,“嘶”地一聲那件外衫應聲而破,女孩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蜻蜓,心急火燎之下,扔下那件外衫,便隻剩下緊身束腰的中層衣,但興致絲毫不減,繼續追著,,一點也沒有發現腳下有一段微小的階梯,即使小,忽略了也成了大事。女孩人一傾斜,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那個小y頭可嚇壞了,邊跑邊說:“小姐,你就回裏屋吧,別在這而了。”女孩看著越飛越遠的蜻蜓,再看看身旁的英洛,點了點頭,陽光下兩個玲瓏的身影緩緩地走著~~~~~~
女孩撥弄著梳妝台上的飾品盒子裏的首飾,盡管首飾各個珠圓玉潤,金光燦燦但女孩的兩個眸子卻出神的望著窗外。她性本自由,要她整日在府內和其他的女孩一樣做些縫縫補補,揉揉捏捏的女人家的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房門“吱咯一聲響了,走近來一個中年男子,身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褂,眉宇間透著幾分剛毅,飽經了許多歲月的風霜,眼角的皺紋若隱若現,額頭上部有些禿,但沒有禿頂的那種,嘴唇很薄,兩手放在背後,徐徐地踱著步走進來。這是林歆淵的父親——林海。看著女兒如此傷神的樣子心裏不禁微微一顫,開口道:“恩,女兒這幾天在做些什麼呢?為父的甚為掛心呀!”歆淵並不傻她知道父親的言下之意是什麼,但還是裝傻充愣道:“女這幾日一直都在房中撫琴,寫字,畫畫,還有刺繡。”“可是真的?”“父親不信也罷,隻管問英洛便是了。”“你以為我是竹子,外強中空啊,誰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說著便眉頭緊皺,臉上露出幾段猙獰的皺紋,左手一拍桌子,臉上難遮掩的是父母對兒女不忠實言行的不滿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騙我,做一個小姐該做的事?”說著,把一直放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也隨著手帶出一件破的外衫,明顯的那是那天歆淵在花園玩,被勾破遺留在花園的那件。林海也隻是為近來官場上一些不如意的事,他從吏部侍郎被貶為太傅,去叫太子讀書。為此在園子裏散步遣煩,卻無意中發現了這件外衣,不禁惱怒幾分。心中也不暗歎,為何別家的女兒都如此乖巧懂事,自己的女兒卻頑劣難教。
歆淵,微蹙了一下眉頭,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瞞不過去,便討好的細聲婉曰:“爹爹,女兒也隻是一時悶得慌,寂寞難譴,到花園中小玩了一會兒罷了。爹爹也要如詞強硬態度來對待女兒嗎?”“這也算是小玩?”此話雖帶有幾絲怒氣,但語氣明顯比上次緩和,歆淵無語,對著父親訕訕笑著。兩顆小虎牙顯得極至可愛。”“罷了,罷了。”林海平靜的走了出去,臉上的慍色也不見了,但眉頭還是皺著,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兩個女孩相互望了一眼,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小姐,剛才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有什麼好怕的,沒事。”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裏也對剛才的場麵還有淡淡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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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將要晚飯時,歆淵卻絲毫沒有要吃飯的樣子,英洛也覺得好生奇怪,但隻是站在一邊沒有說什麼。因為她想到今天兩個家丁說今晚有花燈節,估計小姐如今這副癡傻模樣,與這事多少有點關係。
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是京城的一大盛事,自歆淵懂事以來,早就想去看看,由於父親在家一直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時機。如今,父親近日由於要為太子上課,一直住在東宮廂房已有2天沒回來了。
歆淵正琢磨著要怎樣才能混過管家這一關,間或她眼睛一亮,看見有兩個家丁從自己門前走過,心裏,頓時明亮了起來。對身旁的英洛說道:“快去庫房取兩套家丁服來。”英洛自己其實也憋得慌,“是。”的一聲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不過很快又出現了,但見手上多了兩套普通的粗布麻衣。兩人換上衣服後,把房門關上。徑自地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