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回去問她,把我身世弄清楚,到時再來找你算賬。”孤獨影冷冷的瞄了他們一眼,正要軒身離開。
“等等。”胡星樂叫住他,心裏怒氣漸盛,胸中已瀕臨沸騰,隻冷笑道:“你這麼貿然去問她?她就真的能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嗎?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他要這是這麼突然去問她的話,那爸爸還活著事情她就會知道,到時不知道她還會怎麼對付爸爸,她不能冒險。
好不容易得到的親情,她不能讓他給毀掉。
孤獨影聽得咬牙腳步停下,側頭瞪著胡星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嗎?你是怕她知道你爸爸還活著的消息,她會動殺你爸爸的念頭。”
胡星樂咬緊唇,冷哼一聲:“是又怎麼樣?你這個孤兒懂什麼?根本不懂失去親人是怎麼樣感受,所以你也不會懂我現在的感受。”
此話一出,徹底激怒的了孤獨影,她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心髒處,他是沒有父母,也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可又那又是如何?他有她對好?有她對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有她幫他,這已經足夠了,可為什麼胡星樂卻要這麼說話傷他?
隨手拾起餐桌上醫療箱放著的小刀向胡星樂刺過去,他無法壓製心裏那一絲怒火。
胡星樂見他來勢洶洶,一刀刺來,不由往旁跳開,刀尖從身側擦過。剛要轉身那小刀向自己的心髒處狠狠的刺過來,還沒有時間去反應,伸手去握住刀身,僵持著,纖細而白嫩手指縫間一滴滴鮮紅的液緩緩溢出,
“樂兒。”蘇軒信和胡家偉異口同聲的喚道。
胡星樂手心一痛,吃痛的皺起眉頭另一隻手脫出柳葉刀迅速的向孤獨影握緊刀柄的手指劃去,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劃了一個長長口子,瞬間鮮血直冒出皮肉,順著指尖和她被割傷流出血一起混合流了下來,掉在餐桌上,有些掉在了桌上的小魚缸裏。
蘇軒信上前一步拽開孤獨影,用力一推把他推去好遠,忍無可忍,怒喝道:“孤獨影,你瘋了嗎?”
推開後,兩人都受傷了,胡星樂手心被割傷了血流不止,蘇軒信看到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就抓起桌上放著棉花給她止血。
胡家偉守在身邊擔心的找著藥和繃帶,關心的問:“疼不疼,樂兒,你真是衝動,那種話不能亂說的。”
“說了又怎麼樣?我又沒說錯,他本來就是個孤兒。”胡星樂氣不過。
“你這孩子就是固執,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孤獨影張望著他們三人,這個溶恰的畫麵讓他的心猛然一痛,原來自己終究還是一個人而已。
她說的對,他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孤兒。一個沒有人關心,疼愛的孤兒。
生病了,沒有人關心過問。
開心了,沒有人一起分享。
做錯了,沒有人指出和教導。
任性了,沒有人責罵和關愛。
說到底,他算什麼?他究竟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