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樂攥緊了拳,看著那張幹瘦冷笑的臉,有絲遲疑,真的想一拳打在那臉上,可是,她卻不能。
隻能仍由著他抬著自己的下顎,嘴角微微上揚,“馮沸,我胡汐獄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要放了我的人,不許再傷害他們。”忍著手上的傷,抬起手打開他的手,而自己手上全是血,手指染血,輕輕靠近自己的唇邊,絕美的臉上笑得邪惡,“還有一點,想要我這個人真心為你所用,你得拿出真本事來,否則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哈哈哈、、”馮沸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正經道:“有個性,我喜歡。我不會殺你,你對我還有用呢?孤獨影還需要你我共同合作才能把他拉下來,他最近也挺囂張的,總在我的地盤上惹事打架,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要讓他在這個地界徹底的消失。”
“我希望你說話算話。”胡星樂悄然望了下那躺在地上的餘嘉佑,心狠狠的痛了下,再抬眼對上站在馮沸身後的阿風呐呐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接下來我有什麼計劃會讓阿風來告訴你。”
站在身後阿風麵色蒼白,黝黑的眸子陌生的盯著胡星樂,像和她從來都不相識一樣。
“你們走吧。”馮沸讓開身把位置空出來笑道。
胡星樂望著站在旁邊的蘇軒信沉聲低喝道“軒信,背上嘉佑回酒吧。”立身從馮沸一夥人麵前邁開步子走了出去,走到阿風的麵前,她稍稍的停頓了一兩秒,抬眼看著他的臉,是那麼熟悉,熟悉到陌生得刺著心深疼,他總是羞澀的笑,而此時他的臉卻一絲愧疚感都沒有。“阿風”一絲苦笑凝在她唇邊,抿了下薄唇,她移開看他的眼低道,“和我們一起走吧,大家都受傷了。”
她是在提醒他,他背叛了她的信任,讓她有多麼的失望。
可阿風卻冷冷道:“不用。”
簡單的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幾乎窒息。
蘇軒信背起餘嘉佑的屍體跟在她的身後,聲音低沉在她的身後響起:“走吧,你的手還在流血,不趕處理會感染的。”
一滴滴血順著她的手指間掉在地上,她沒有說話,走出了衛生間向賭場的後門走了過去。
蘇軒信一夥人緊跟在她的身後,安全的離開了賭場。
回到酒吧,蘇軒信安排了人去處理餘嘉佑的後事,再找了醫生給她處理了被打傷的手腕,包紮好後她就呆在酒吧的密室裏。
空蕩蕩的密室裏,隻有她一個人坐在地上,背靠著牆麵,目光呆滯的看著某處。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蘇軒信走了進來,看到她坐在地上擔心的走到她的麵前。
“你怎麼能坐在地上呢?地上這麼涼,要是生病了怎麼辦?起來。”他伸手去拽她。
胡星樂抬手拒絕了,黯淡悲傷的眼眸微微上抬對視一雙狹長緊張的眼睛,俊美的臉上彌漫了擔心。“軒信,我想喝酒,你去給我拿點灑進來吧。”
蘇軒信聽得皺起眉頭:“你身上中了槍傷,不宜飲酒。”
胡星樂倔強的冷著臉重複:“我要喝酒。”眼睛紅紅的,一滴透明而晶瑩的液體順著臉緩緩流下,她用手指著胸口的位置,咬緊下唇,“軒信,我這兒疼,疼得我無法呼吸。仿佛這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