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欣賞你,不管是工作能力,或是為人處世,你十分優秀,並不輸給任何成功男子,不管是與你談話或共事,都讓人感到愉快。”顧子深開門見山。
白蘇抿嘴笑,並不見十分的開心,這些話她聽的不少,而今再聽顧子深說,已無驚喜,她身上的這些能力和光環,那樣不是日以繼夜的孜孜不倦堆砌而成。
“阿深,一個女人最大的本事,是讓她深愛的男人也深愛她,可顯然,我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你說呢?”白蘇目光含笑,始終緊緊的盯著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的逼迫感。
顧子深但笑不語,端起咖啡。
愛情這個東西,感覺對了,很重要,可顯然,白蘇給他的感覺,不是愛人該有的感覺。
“白蘇,謝謝你這四年的陪伴。”顧子深舉起咖啡杯。
白蘇的手一顫,強作歡顏,眼角卻已濕潤,輕聲喊道:“阿深。”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為了你的感謝。”白蘇低下頭,淚落在咖啡裏,濺起小小的水花。
那樣梨花帶雨的模樣,任誰見了能不心動,可偏顧子深他心如磐石,是太絕情?還是把所有的深情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另一個人呢。
再次端起咖啡杯,等她情緒平複,他才輕聲道:“白蘇,你明知,我給不了你要的。”
“因為許念嗎?”
“究竟有多愛她呢?”
“阿深,告訴我,你究竟有多麼愛她呢?”白蘇深吸一口氣,極力裝出平靜的樣子。
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要清楚,柔弱無骨,梨花帶雨,都沒有半分的作用,他心堅硬如鐵。
顧子深皺眉,倒是極認真思考的模樣,半響後,輕聲說道:“寧舍命,不舍她。”
白蘇半張著嘴巴,許久後,冷笑兩聲,低下頭,淚連連落下。這一生,還有什麼能比命更重要,可他能舍命,不舍她。
還要再問究竟有多麼愛她嗎?
空氣粘稠,像是有一張無形的網,層層疊疊裹住她的心髒,讓她無法呼吸,每一次吸氣吐氣,都覺得如刀剮般疼痛。
等了許久,顧子深又重新開口,語氣十分淡然,他說:“白蘇,在許念出事前,我已經和顧老說過要娶你了,可她出事了,我無法冷眼旁觀,也絕不允許那樣的事再出一次,所以,我要和她結婚。”
一瞬,白蘇幾乎停止呼吸,他說出事前曾和老爺子說好要娶她?
那麼,為什麼老爺子沒有通知她?
如果沒有出事呢?如果沒有出事,是不是現在她已經在籌備和他之間的婚禮了?
白蘇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