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起逼來,原來大宗師也跟潑婦似的,什麼風度都顧不得了。
李縹緲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經跟她約定好了,條件就是那些。你要是不同意,自己去拒絕她好了。”
“放屁!萬一她腦袋抽筋把那些崽子全拍死了算你的?”
“師弟不是也在麼?讓他看著點就好了嘛。師弟啊,作為修道之人,你不能對妖類心存偏見啊。這姑娘反正以後就在無為劍居旁聽了,她基礎不牢,你這些日子多費點心,幫她補補課,以後出去了,務必不能丟我無為劍居的臉。明白麼?”
無塵子臉都青了,顫顫指著他,“……你,你,你特麼還要把師弟搭進去?”
“接受危機教育嘛,有什麼不好?對了,別告訴孩子們那姑娘是樹妖,包括師弟,都別,了就沒意思了。”
“李縹緲,你特麼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呀,我昨隻喝了三壇酒,現在異常清醒。師弟,講真我有點不明白你,廢物利用,皆大歡喜的事,婆婆媽媽什麼?放樹妖出來溜溜不挺好麼,她一個人悶著,會悶出神經病來的你懂麼?到時候真的變態了,還不是我們兜著?”
“你閉嘴!你特麼究竟是哪裏來的歪理一堆堆的?”
“喂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師兄我好生跟你講道理,你一爆一個粗口,還是我認識的無塵道長麼?”
正在撕逼,忽覺得殿外靈力大動,臥槽,師弟的劍氣!
緊跟著太虛殿的殿門轟然崩塌,木屑紛飛,大門四裂。殿內衣衫不整,臉色通紅的師兄弟兩人俱都停了手,呆呆看著殿外。
吵架太專注,居然都沒留神。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沒了門的太虛殿,細雪順著寒風卷進來。隨著紛飛崩裂的殿門撞入殿內的還有兩個人。一個道袍少年,一個黑衣少女,體態曖昧,女上男下。
哎呀,被壓在地上的那不是師弟麼?
黑衣少女心不在焉瞟了他們一眼,手裏捧著個壇子,滿手油膩,“商量好了?”
縹緲真人和無塵道長一怔,迅坐直,將身上的衣服揩平,一副長輩架勢。
黑衣少女又道:“且等等,我這裏還有幾口。”
額……
然後就在兩位師兄的注視之中,她纖細手指從壇子裏抓出一把魚幹來,遞到道袍少年唇邊。仔細看,少年半張臉都是油汙,嘴巴還塞得滿滿騰騰。因為惱怒憤恨及其它不可言的原因,少年眼睛蒙了一層霧氣,臉色通紅。
我去,這還是我們那光風霽月高高在上不沾絲毫塵埃的冷漠師弟麼?
兩大巨頭都沉默了,沉默地坐在靈虛殿內,看著黑衣少女跪坐在道袍少年身上,嘴角掛著淡淡笑意,用溫柔體貼的神情,粗暴地往少年嘴裏塞魚幹。
“……”不造為什麼,看著師弟被壓在地上,氣得快哭了,兩大巨頭師兄居然絲毫沒有上前搭救的**。
咳,這孩子平時太囂張,吃點虧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