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種明明是自己的水杯和水瓶,卻從來不會對著喝的毛病,薑非彧就是有些人之一。
喝水的時候,他將杯子拿的很高,仰著頭去接垂直落下的水,有一些水飛濺出去,打濕衣襟。
權詩潔好笑又好氣的拿過一張抽紙給他:“自己的杯子,幹嘛不對著喝。”
還好屋內開了空調,不然衣服濕了感冒又要卷土重來了:
“習慣了。”薑非彧放下杯子,隨手用衣領擦幹臉上的水:“以為自己還在學校的運動場呢。”
“那你也是很優秀了……”把紙塞進薑非彧手裏,權詩潔在沙發上坐下來。
昨天晚上的綜藝沒看完,反正都頹廢了,幹脆繼續看了。看了一些,發現還挺有意思的。
遙控器就在茶幾上,拆開卻隻吃了一點點的薯片也擺在桌子上。
果然,不愛吃零食的人在一起,薯片都吃不完。
打開電視從昨天暫停的地方繼續往下看,權詩潔順手拿了一片薯片吃著。
隔夜的薯片,沒靈魂,潤了……
“早午餐吃啥。”薑非彧洗澡換衣服下來,胡亂的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這個人,感冒剛剛好一點,就又放肆了……
“吹風機在哪裏?我幫你吹幹頭發。”
“真的呀……”某人開心的像得了糖的孩子,好像權詩潔說這句話像中毒一樣違心。
“我去拿。”說著,薑非彧蹬蹬蹬的上樓去拿吹風機。
剛吃完薯片,權詩潔先去洗手間洗了個手,用濕手整理頭發的時候,發現脖子上又多了一顆草莓。
“這個人……”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誇薑非彧了。
拉了拉衣領遮住脖子上的紅印,權詩潔又找到上次的牙刷刷了牙,在洗了把臉才出來。
薑非彧已經拿著吹風機下來了,恭恭敬敬的坐在沙發靠近電源的一邊。
像極了古時候等待皇上寵幸的妃子。
在衣服上擦幹手上的水,權詩潔才拿過吹風機,插上電源,溫和的暖風吹過來,超舒服的。
某人很享受的閉上眼睛。
薑非彧的頭發很軟,和本人的性格特別像,坊間說,頭發軟的人心一般都比較軟。權詩潔頭發發質就偏硬,且覺得自己心腸也比較細膩。
“你是不是要剪頭發了……”她細細的吹著,一寸一寸。
薑非彧一心二用的看著電視,一心一意的聽著權詩潔說話:“不想剪,理發師永遠聽不懂凡人的話。”
上次剪了一個頭發,真的沒醜死……
還是不要剪了。
“要不,我幫你剪?”
“你會嘛……”他表示懷疑。
“試試就知道了啊。”不知為何,權詩潔忽然來了興致,快速的幫薑非彧把頭發上的水吹的七七八八,然後推著他去找剪刀。
這個時代,女朋友說什麼,都是對的。
盡管他惴惴不安,還是找了一把剪刀過來。
剪之前,他投以最期許的眼神給予權詩潔:“幫我剪好看一點。”
“我盡量呀……”權詩潔接過剪刀,一時之間無比之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