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非彧沉迷於遊戲之中,沒有回複薑非姒的消息。
那邊等的急了,直接call了電話過來。
若是不接,薑非姒可能還會打,若是接,這把肯定輸……
還是新賽季,青銅段位。也沒什麼取舍的,他清了清聲音,接通電話。
薑非姒那邊很嘈雜,不知道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怎麼了?”薑非彧不耐煩的問。
電話那端的薑非姒笑的很得逞:“沒什麼,關注一下我弟弟的進度條……不錯啊,都到這一步了。”
“哪一步啊?什麼進展都沒有!”
“沒有進展你去人家家裏了?”薑非姒顯然不信,陰陰的笑:“你剛才沒屏蔽媽媽,後果自己思考一下……”
“她很忙,看不到的……”若真的能看到,他或許還會激動那麼一會呢。
嗬……
“但願吧,看到了她老人家不準你們在一起,你就看吧。”喬雅靜那麼強勢的一個人,自己爽了就可以了,從來不回在乎別人的感受。
大概也是這股子狠勁,讓公司短短幾年就上市,然後一路高歌。
傍晚的時候,權天縱又是一身泥水的回來。這次不同以往,他手臂上綁了紗布,不是很厚,但已經被血染紅。
權詩潔從裏麵聽到動靜出來迎權天縱,見到這一幕紅了眼眶:“爸,你的手怎麼了?”
“被鋼筋紮到了,沒事!”權天縱展了一個蒼白的笑,看到權詩潔後麵氣宇非凡的薑非彧:“詩潔?有同學在?”
“嗯。”權詩潔點頭,介紹並解釋:“他是我的同桌,叫薑非彧,過來讓我幫他補課。”
“挺好的,同學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權天縱很放心薑非彧,當然,也是因為相信權詩潔。
從小到大,他無條件相信權詩潔。本就是孤獨的兩個人,若是還不互相取暖,那麼這個世界深深的寒意將會摧垮兩人!
許是流血過多,權天縱稍微洗了一個澡便回房休息了……
權詩潔憂心父親手上的傷口,起身去買藥。
薑非彧跟著一起出來。
太陽即將下山,路旁樹的影子被拉的很長。有微風吹過來,權詩潔並沒有覺得輕鬆,隻是越發覺得沉重。
薑非彧抬起手,擔憂的橫在她肩上,緊了緊:“沒事的,我不是還在。”
“你不懂的……”她搖頭,仰了仰頭,殘陽有點刺眼,眼淚抑製不住的流。
突然的,就真的傷感,權詩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不懂沒事,從今天開始,我去了解你,去包容你,我試著融入你的世界,我相信,我很快就會懂了……”
薑非彧目光清澈,像天山的湖水。裏麵映照著權詩潔的所有不堪,她偏頭,別開臉不願去看薑非彧的眸。怕多一秒,就會沉淪。
“你可不可以不要看我?”她伸手擋著眼睛,另一隻手拿來薑非彧的手。
“幹嘛不讓看啊,我來就是為了看你的。”
“我不喜歡別人看到我哭的樣子。”想著剛才的失態,她很像錘死自己:“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