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有結果,我何必在掙紮呢?”薑非姒頹然跌坐於沙發上,失了生氣。
下午,一聽說顧躚然要來這裏,她就開始激動,開始想著,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這個早已經融入骨血裏麵的人。
換了好幾個妝,想了千萬句開場白,甚至還把薑非彧拉過來打氣。好像,並沒有什麼卵用。
此刻,她悲慘的發現,裝的再好,一麵也會潰不成軍。
“我們回去吧。”薑非彧心疼的抱了抱自家姐姐。牽著她的手開始往外走。
顧躚然正好往這邊看,一個背影,直接認出了薑非姒,他眼神亂了,心也,亂了。
涼風習習的江邊,時而響起陣陣遊輪的聲音。
外出散步的人三五成群,偶爾對著江上的遊輪拍一個遊客照。
薑非姒仰頭喝著啤酒,從出來之後便一言不發。
薑非彧抱胸靠在護欄上,臉色微沉。
“非彧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找你們班那個女生嗎?”
“不知道。”
“我也怕你和她就這麼錯過啊。”薑非姒有點醉了,啤酒裏麵的氣衝的她不由打了一個嗝。
她眯著眼睛,手指亂揮著:“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一點,該牽手的時候就牽手,該擁抱的時候就擁抱,別他媽像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指不定哪一天,就錯過了。”
“非彧啊……”薑非姒苦笑著,眼角分明有淚:“你說我當時勇敢那麼一點就好了。”
可惜啊,沒有如果。
“勇敢的前提也是要在對方喜歡我的情況下啊。”薑非彧苦笑。
權詩潔不喜歡他,勇敢隻是煩擾。
帶著喝醉酒的薑非姒回到家,沙發上正襟危坐著喬雅靜。
看著喝醉了得薑非姒,她臉黑的厲害,並質問薑非彧:“你姐姐去哪裏了?”
“和我去江邊喝酒了。”
“你不說實話是嗎?”
“您知道為什麼要問?”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表現出擔憂嗎?為什麼是質問,是那種做錯了事情的眼神?
“我就知道她不會老實的,知道我不讓她去,就帶著你應付我。”喬雅靜嗤之以鼻,怒不可遏的瞪著薑非姒:“你都要成為曾家的媳婦了,能不能別給我整這些糟心的事情了?若是被曾家知道了,我怎麼和他們交代?啊?我們薑家的女兒,都要嫁人了,還想著前男友?”
薑非姒醉的很厲害,基本上沒怎麼聽進去,捂著嘴巴搖搖擺擺的倒是要吐了。
薑非彧無奈吐了一口氣,牽著薑非姒的手往樓下的洗手間走去。
一到洗手間,薑非姒便稀裏嘩啦吐了出來,臉色也白的厲害。
吐完之後,她抱著馬桶,低低的哭了。
薑非彧蹲在她旁邊,心中五味陳雜。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愛情對於一個人的悲慟,後來他真正意義上體會到的時候,才明白,失去一個人,你不會死,隻會比死還要難受。
那種窒息感,那種絕望,明明置身繁華世界,卻孤寂的感覺自己在一座孤島上。
上麵是瀚海星辰,下麵是水波千頃,而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