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梅晨雨從來沒有過問過自己這些朝堂之事半句,更沒有插手過這些事情,沒想到竟然會讓凝萃做這件事情。
秦雪初。
許蒼樺輕輕吐出這三個字,心中恨極了那張好似洞察一切又好似萬事無謂的臉。許蒼樺沒有料到她竟然有這般本事,能夠說服梅晨雨幫她!利用的自然就是梅晨雨和酈瀾青之母梅夕月之間的姐妹血緣關係!
“我也不知是不是王妃授意,但是凝萃畢竟是王妃的陪嫁貼身侍女,也在王妃身邊這麼多年,若不是王妃的意思,恐怕也——”
程孟沒說話,心中想的是恐怕也不太可能。
不用程孟解釋許蒼樺也知道若是沒有梅晨雨的授意,凝萃是絕對不會卷入其中的。而正是因為如此他心中才萬分震驚和憤怒於秦雪初竟然將梅晨雨拉下了水。
秦雪初!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許乘月此時下落不明,自己的妻子又被秦雪初利用,此時的許蒼樺心中盛怒難平,恰好此時秦晉遠等人找上門來。
“哼,他們倒是還敢來!”許蒼樺冷哼一聲,說著便甩袖出了書房去會一會秦晉遠等人。
身後的程孟滿麵憂慮,看來這一次自己的師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畢竟秦雪初已經觸犯到他的逆鱗。
改朝換代之事已經箭在弦上,這種關鍵時刻並不適合與秦府等人糾纏,但是許乘月的安危,以及秦雪初的動機,這些都是影響到他們成大事的巨大隱患,不得不有個定論。
或許,今日能夠從同秦晉遠等人的這場當麵對質中能夠 得到些答案。
程孟原地思慮了片刻便也往前廳方向走去,但是他或許永遠不知道今日之事究竟摻和了多少人事物在其中。
“秦兄這是來同本王辭行的嗎?”
尚未見到人便聽到許蒼樺渾厚威嚴的說話聲,秦晉遠皺皺眉,心裏知道許蒼樺這是出言諷刺自己。
許蒼樺冷著臉走入前廳,見到在場的秦晉遠等人心中冷笑。待坐定之後也不開口,隻等著秦晉遠等人出聲。
秦晉遠心中急於知道秦毓景等人的下落,因此縱然知道許蒼樺此時態度輕慢也懶得去計較,隻是開門見山的問道:“王爺,事已至此何必繞彎子?我隻想知道王爺擄走犬子毓景、墨雲等人究竟是何用意?”
秦晉遠可不覺得秦毓景等人是自願被許蒼樺帶走的。
一旁的程孟一愣,沒想到秦晉遠問的不是秦雪初之事而是說他們擄走了秦毓景和秦墨雲等人。
許蒼樺也是一皺眉,片刻才冷冷的
“如果不是你擄走了毓景他們,難不成還有別人?”秦晉遠不相信還有別人能夠有這能力,也認為隻有許蒼樺有這麼做的動機。
許蒼樺冷笑,看著秦晉遠道:“秦兄這般人物竟也會如此看不透這其中道理?”
“你什麼意思?”開口的是直到如今還是水叔打扮的沈烈鳴。
許蒼樺看著水叔打扮的沈烈鳴,心中知道眼前這看起來商賈打扮的中年—男子就是如今江湖上人人都以為已經死去的前五靈莊莊主——沈烈鳴。
“本王的意思很簡單,秦毓景他們不是我帶走的,至於是誰在這背後所為,難道兩位真的一點都猜不到?什麼人最擅長這背後行事,,什麼人到了此時還不肯安分守己的度過餘生,偏偏要多生事端,難道秦兄真的不知道?”
許蒼樺言語之間矛頭直指秦雪初,而他所說的話其實秦晉遠和沈烈鳴二人早已經心中有所猜測。
他們當然知道秦雪初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她絕對不會真的甘於讓所有的事情就這樣結束。尤其是秦晉遠,在沈烈鳴告訴了他那件事情之後,他更加清楚自己對秦雪初的顧忌和忌憚絕不是杞人憂天。
而對於秦毓景和秦墨雲等人的失蹤,秦晉遠本來第一反應所想的就是可能是秦雪初所為。畢竟秦毓景、秦墨雲和洛雲霄等人武功不俗,一般人絕不可能同時讓這幾人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帶走,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人是他們認識並且沒有戒備的情況下。
這樣的人選,必然是秦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