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乘月。您能幫個忙帶我們去北高樓嗎?我們的同伴應該是在那裏的。”許乘月看得出這個糊塗翁不是普通人,就像他自己說的這三更半夜敢在孔雀海附近晃悠的能是一般人嗎?
他們三個是沒有辦法才夜奔,這糊塗翁一副悠閑姿態看上去可不想是害怕啊。
“乘月,好名字。該不會這麼巧你們的同伴中有三個人叫沈延冰、沈延信和梅言立吧?”糊塗翁笑眯眯地問,其實心裏已經有底了。
蘇晚晚和許乘月俱是一驚,沒想到這糊塗翁竟然還認識沈延冰他們,這麼說他肯定是見過他們三人了!
“您見過他們?他們在哪兒?”許乘月比蘇晚晚還心急,早點找到大部隊早點擺脫現在的困境啊,她手無縛雞之力現在都開始後悔攪進這趟渾水了。
“你們不是要去北高樓嗎?信不信我老頭子?”糊塗翁沒有下馬,隻是往許乘月跟前又近了一點,自上而下的看著許乘月。
許乘月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此時此刻她隻想著趕快找到其他人,趕快到達北高樓。而且她的直覺認為這個糊塗翁不像是壞人,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男子看起來也很老實憨厚。
雷子見許乘月看向他,立刻憨憨的衝她一笑,許乘月原本就是偷偷打量他和糊塗翁,被抓了個正著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成,我糊塗翁就好人做到底,也送你們一程,反正天亮前也趕不回人間渡了。”糊塗翁對雷子吩咐道,“放個信兒,讓白木塵來接一下,我們這麼多人就兩匹馬走不了。”
雷子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筷子長短的圓筒狀東西,蘇晚晚見著像是煙火一類,果然又見雷子拿出火折子將那圓筒朝著天空點燃,從圓筒中噴出一個小小的火球飛上高空,綻開出一朵綠色的煙花。
蘇晚晚知道一定是他們用來和同伴傳遞訊息的信號煙火,看來這糊塗翁是準備讓他口中那個叫白木塵的人來接他們了。
白木塵?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再仔細琢磨琢磨,突然想起來白木塵是誰了。
“您說的白木塵是北高樓的白木塵嗎?”蘇晚晚問。
糊塗翁有些驚訝,不由轉而看著蘇晚晚問道,“你還知道白木塵?不錯,他確實是北高樓的白木塵。丫頭你又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認識他?”
白木塵也年近三十,這丫頭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和白木塵打過交道的樣子啊?
蘇晚晚有些不好意思,這事說出來都有些好笑。她知道白木塵並不是因為她認識他,而是小時候在藍火教的時候那個叫黑金焱的堂主總是喜歡在教內發牢騷。
白木塵是個壞小子,白木塵是個狡詐之人,白木塵是個笑麵虎,白木塵是喉中刺……
在黑金焱的口中,白木塵被詛咒過無數次,被罵過無數次,然而每次教內其他人起哄慫恿他去找那個白木塵單挑的時候,黑金焱又泄氣萬分不情願的承認他打不過那個白木塵。
這事成了黑金焱在藍火教的一個笑話,漸漸的他也不再抱怨和咒罵,隻是偶爾放出狠話總有一天要打敗白木塵一雪前恥。
“我認識的一個人曾經提到過他,他倆是對頭,所以難免平日裏多嘀咕了幾次,我想起來了。”蘇晚晚答道。
糊塗翁笑的更歡了,“你說的那人是黑金焱吧?那小子跟白木塵不對路,這麼多年來沒完沒了,可又不是白木塵的對手,想必心裏堵的慌。”
原來這糊塗翁也知道黑金焱啊,看來他果然是北高樓的人,這下他們是路遇貴人出手相助了。
許乘月不知道白木塵是誰,也不知道黑金焱和他有何恩怨,她隻知道那個叫雷子的人發出去的是信號,他們一會就可以在這糊塗翁的幫助下達成所願前往北高樓。
糊塗翁和雷子下了馬來到蘇晚晚他們麵前,給他們遞上清水和幹糧,兩人表示謝意之後便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糊塗翁陪著她們閑聊,雷子則在一旁警戒,幾人一起等待著北高樓來人接應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不到,又聽見遠處傳來馬蹄急馳的聲音。果然沒一會便看到一行五人一人一騎往他們的方向而來。
雷子眼尖遠遠地便認出領頭的是身著白衣的白木塵,跟在身後的四人也都是平日裏常隨白木塵外出辦事的手下。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