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麼呢?”許乘月原本是突發奇想的一時熱血,現在那股膽量也漸漸冷靜,轉而開始有些後怕,隻想著趕快離開。
蘇晚晚翻了幾下,“找到了!”手中拿著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許乘月了然:看來是進出的令牌之類的東西!
蘇晚晚收起令牌過來攙起秦墨雲繼續往前走,對蘇晚晚解釋道,“這是地牢守門人專用的進出令牌,一般拋屍的時候會用得上。”
“拋屍?!”許乘月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連聲音都有些發抖。
蘇晚晚失笑道:“怕什麼?剛才那個膽大包天助我救人的女英雄去哪兒了?”
許乘月一白眼,此時也覺得今晚自己一定是被蘇晚晚下了降頭,否則怎麼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計劃,還是她先打了那看門人一棍呢!
“以前局勢比較亂的時候這裏關押過不少人,這裏的環境你也看到了,再加上藍火教的逼供手段折磨,經常有人受不住就丟了性命。所以守衛們在上報藍照天得到同意之後便會將屍體從東側門帶出去拋屍,一了百了。東門通往的是人煙罕至的一片沙漠,再往前去走個幾個時辰就是我們之前夜宿的孔雀海了。”到了孔雀海附近就離北高樓不遠了。
蘇晚晚解釋著這令牌的作用和逃生的方向,許乘月此時已經知道她是藍火教派去秦府的人,倒是沒有什麼疑惑。隻不過秦墨雲聽在心裏卻是百般滋味,一時不知道蘇晚晚究竟是什麼人,是什麼樣的人。
他並不是如三弟那樣的玲瓏心思,但是也還沒遲鈍到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蘇晚晚能夠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還對藍火教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是藍火教的人!
想到這個結論他一陣心痛:沒想到自己真心所愛的那個單純的姑娘竟然是藍火教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人!
不過他也不是武斷和不通情理之人,先不說蘇晚晚之前沒有加害於他們,單是今晚冒著風險來地牢救她也能看出她的本性純良,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秦墨雲更加相信蘇晚晚是被人利用,或許是和她的身世有關?這一切他都要好好的問個清楚,想聽聽她的解釋。
三人沒一會就來到東側門,一路上竟然也沒遇到什麼守衛。許乘月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她們今晚破曉百出的劫獄計劃竟然出奇的順利!順利的她甚至覺得有些心虛。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會不會有詐啊?”許乘月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懷疑。
蘇晚晚看著眼前閉鎖的東門,有些尷尬的道:“額,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這地牢好多年不曾關押人了,這東門的作用也沒了。平時藍火教上下進出都是從南門走的,這裏原本就沒什麼人進出,出去的都是死人。”
秦墨雲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想出聲說什麼卻又一陣頭疼有些暈眩。蘇晚晚見他神色不對連忙湊上去急著詢問,秦墨雲勉強才能開口說幾句話。
“我,我恐怕又要暈了。不知道他們給我下了什麼藥,這一整日我都是時而清醒時而又昏迷,過幾個時辰又自行蘇醒。這會兒似乎藥效又來了,我恐怕過一會就要暈過去了。”
“不是吧?那我們兩個怎麼帶你跑啊?”許乘月有些心煩,她和蘇晚晚都不會武功,此時本就耽擱不得,若是秦墨雲不能自己行走,那豈不是白折騰了一場!憑她們兩個帶著秦墨雲在這深夜的大漠中逃跑,簡直是天方夜譚。
“晚晚,你——”
“不行!”
秦墨雲原本想說讓蘇晚晚等待,或許下次有備而來會有機會,沒想到蘇晚晚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絕對不行,過了今天肯定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蘇晚晚知道秦墨雲想說什麼。
“那倒是,算了,暈就暈吧,大不了我跟晚晚架著你走,走一步算一步。”許乘月也狠了狠心。
秦墨雲朝她投以一笑,對她的好意表示感謝。蘇晚晚欲言又止地看著許乘月,終究還是開口。
“乘月,你就送我們到這吧。很感謝你今晚幫了我這麼多的忙,但是你沒必要跟著我們逃命,我們今晚離開之後還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許乘月徑直開了門先走了出去,還回頭對她和秦墨雲一招手。
“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啦!”
蘇晚晚本想問問秦墨雲的意見卻見他已經暈了過去,隻好歎了歎氣扶著秦墨雲出了門。三人成行,直奔北高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