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其實也是臨時想到的,本來看似簡單的事情,現在看來並不簡單。而表麵上看得到的東西,或許並不一定就是真相。所以,他不能太斷定,隻能暫且這麼打算。
鳴翠走後蕭落情看秦雪初的神情似乎並不十分擔心蘇晚晚的安危,便問道:“秦兄不是要去找蘇姑娘嗎?為何卻又如此不著急?”
“我隻是在想,或許根本不必找。”
聽到秦雪初這麼說,蕭落情神色微異,但轉瞬便又恢複,道:“秦兄的意思是?”
“我想這世上隻怕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先是鳴翠離奇失蹤兩天,我們在後山又遇到那個根本不懂醫術,連紫蘇和桔梗都不認得卻自稱是行醫之人的可疑老頭,今天在大街上,你我的眼皮子底下,這個老頭又出現了,並且緊接著晚晚就不見了。蕭兄,你說你會相信這些事、這些人之間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秦雪初就這麼看著蕭落情,那神情似乎若有所指,卻又並不明示。蕭落情並未回避她的目光,隻是淡淡的道:“秦兄未言明的隻怕還有在下卻在這些事發生之前突然來到秦府吧?”
“我隻是覺得所有的事都是在你來之後發生的,雪初並無言有所指,隻是……”,秦雪初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蕭落情,說道:“若是有人想傷害我的親人,或者居心叵測,雪初定不會輕易放過那人。”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尷尬和緊張,兩人都不做聲,就這麼靜靜的,但卻能感覺到彼此間的異樣。
“哈哈哈”,良久,蕭落情才笑道:“秦兄大可放心,我承認我這次來洛陽不單是為了尋找解藥,但是我可以和秦公子承諾,我蕭落情絕不會做危害秦府的事,也不會傷害你的親人。至於我其他的目的,我想秦公子也不會強人所難,打聽別人的私事吧?”
“既然如此,那蕭兄又為何故意讓人帶走晚晚?”
被秦雪初一語道破,蕭落情還是略感詫異,雖然他早就知道秦雪初聰穎過人,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察覺到端倪。
“秦公子大可放心,我隻是覺得有些事很蹊蹺,所以想請你看出戲。隨我來!”
“義父,為何如此冒險?秦雪初和蕭落情都在我身邊,方才您不該就這麼把我帶來。要是被他們看到了……”在一間荒廢的宅院裏,蘇晚晚和那日秦蕭二人在後山遇到的那個老頭並立園中。蘇晚晚著實不解,為何義父今日有此冒險之舉。
聽到蘇晚晚的話,那老人並未作答,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晚晚。蘇晚晚見老人並不說話,便又道:“義父叫我來此可是有什麼急事?”
“有。”
“何事?”
“想問問你的進展。”
“你是誰?說!”義父根本不會在今時今日這個時間和地點的情況下問她這個問題,此人分明是有人假冒,來探聽虛實的。
“這個問題應該原封不動的送給你!”答話的並不是那老人,而是剛剛推門而入的秦雪初和蕭落情。
蘇晚晚見到二人心中大驚,但仍故作鎮定:“你們怎麼來了?”
“是我帶他們來的!”隻見那老人將人皮麵具揭下,麵具下正是秦毓景。
“你們……”奈是蘇晚晚如何強作鎮定,此時也不免大驚失色。
“晚晚!你沒有話要和我們說嗎?”秦雪初此時心中百感交集,原以為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故人,還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她,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假的蘇晚晚。
不對,如果是假的蘇晚晚,為何眉眼間和林姨有幾分相似?而且她身上的胎記卻是真的,難道……?
正在秦雪初心中思慮之時,聽到蘇晚晚說道:“我,我無話可說。”
“晚晚!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那日和我說的話是真的嗎?你說你是有事瞞著我們,但是並不會危害於秦府和大家。你今日為何不作解釋?”秦毓景見蘇晚晚並不解釋又實在不敢相信她會有什麼陰謀,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聽到秦毓景的話,秦雪初心中又何嚐不是希望蘇晚晚能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許這一切隻是一個誤會,或許晚晚有難言之隱。
可是秦雪初畢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他沒有辦法騙自己眼前這個女孩還是那般單純,毫無心機,眼前的人分明是精心布局,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