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武林以風語閣為首,十年之後,秦府終於珠璣顯昭華,成為武林第一門派。秦晉遠夫婦生有三子,個個身懷絕技,武林英才。武林之中無人不知“秦樓三傑”。
大公子,秦毓景,二十五歲。性格成熟穩重,待人接物很有乃父風範。
二公子,秦墨雲。二十三歲。陽光俊朗,爽快兒郎。
三公子,秦雪初。二十二歲。年紀輕輕就習得一身絕技,為人慷慨大方,待人接物張馳有度,思慮謹慎。
如果沒有藍火教的殘忍,沒有滅門的慘痛,沒有失去親人的痛苦,就沒有今天的酈瀾青。什麼是愛?她不懂,也不想懂。此生唯一的誓願就是鏟除藍火教,替風語閣報仇,替江湖除惡。
正是豆蔻年華時,酈瀾青已經忘了自己是女兒身,從十年前起,她就立誌成為風語閣的繼承人。忘了愛,忘了情,永遠忘不了的隻有傷痛。錐心的痛,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滅門之仇不可忘!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為了偽裝好自己。酈瀾青告訴自己,謹慎。如果自己的性別暴露,加上秦府與風語閣的交情,藍火教一定會懷疑的。所以,現在的秦府三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教無數少女意亂情迷,為之傾倒。
來到秦府已經十個春秋,所有人都待自己很好。秦晉遠夫婦對自己視若己出。大哥和二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隻當自己是大難不死的秦雪初,對自己更是百般嗬護。尤其是大哥,處處維護自己,照顧自己,酈瀾青有時不禁感慨,自己若真有這樣的大哥,那該多好?
“大哥,既然不想見那些蜂兒蝶兒,不如和我一起去找些花兒草兒吧。改日我為你引見我的紅顏知己,奇女子洛雲霄可好?”秦雪初笑道。
“你當我和你一樣,每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出入青樓,太不像話了。爹娘也不管你,都把你慣壞了。”秦毓景佯怒道。
“那難道和你一樣?每天就知道看書練武,和人家姑娘說個話都會臉紅。”秦雪初取笑著說。
“你真是……算了,不和你說了。對了,聽說沒有?最近藍火教又蠢蠢欲動四處生事,江湖怕是又要起風波了。”
聞言,秦雪初微顫。心裏頓時湧起萬般思緒。痛的,恨得,苦的,一股腦兒全湧上心頭。父親不甘的眼神,母親含恨的目光,靈靈堅定的眼神,蘇伯伯決然的目光……火光,四處燃燒,所有的美好化為灰燼。是誰造成了一切?是藍火教,是藍照天。她恨,恨之入骨。那份痛,刻骨銘心,永遠難以磨滅。
“大哥知道藍火教中人在什麼地方活動嗎?”秦雪初佯裝無事道。
“聽說已經來到中原,據秦府的探子回報,已經進入我們的勢力範圍。”秦毓景憂心忡忡地道。
“是嗎?倘若他乖乖地躲在西北大漠,倒也不至於那麼快起衝突,隻可惜他嫌命太長,偏要自己送上門。”
“三弟,不可胡來。藍火教中人殘忍至極,早已是眾矢之的。切不可意氣用事。要對付藍火教還需從長計議。現在武林中表麵局勢尚穩,其實四麵暗潮洶湧。各門各派爭權奪利,早已不是秘密。藍火教趁此時行動,恐怕就是想將這一趟渾水攪得更渾,好從中漁翁得利。你這性子,每次一提到藍火教就耐不住性子。”
“大哥,藍火教中人害了多說無辜性命?殺人放火,害人性命,濫殺無辜,連人家的妻小都不放過。他們根本沒有人性。隻要有機會,我一個藍火教中人都不會放過。我也要讓他們嚐嚐鮮血從頸邊流出的痛苦與恐懼。”秦雪初道。
“三弟……算了。”本來想勸勸自己的三弟,但又想到爹說過酈瀾青是故人之子,受藍火教殘害,滿門不幸,又忍不住一聲歎息,不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