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倒也算客氣,給四月重新安排的是皇上身邊的丫鬟,隻比貼身丫鬟低一級別。見不到皇上的麵,卻是能見到宮中形形色色的皇妃、丫鬟,通俗些說是積累人脈的最好職位。
不過四月也要慶幸,那日密道之中自己的事並未有幾個人知曉,宮中大多數人知道的都是她極受皇上的器重,因此不過修養幾日便又被提拔到了宮中要職。
經過幾日的觀察,四月才有些警覺起來。而千月又是假借師從太醫府的名聲,以此來有機會為皇上看病。
皇上的養心殿中宮女極多,四月好不容易逮到千月說話。
千月依舊如先前一樣,白衣飄渺。他的目光如水且堅毅,看到四月雖然有些詫異,但並不聲張。“怎麼出來了。”
四月心裏雖然有所驚異,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這一次是二皇子特意來牢中保我,所以才得以出來。”
“二皇子有心。”千月這話說的十分巧妙,既不是讚歎也不是感謝,而是有一種警覺提醒的意思。
四月一看千月臉上的表情,便猜了幾分。“的確,先前我願意好好感謝二皇子給我的好職位,讓我得以換一種身份在宮中立足,又能關機人脈,理順人緣。現在看來,如此多的人注視下,我的一言一行反倒成了他人眼裏的景物,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別的打算,隻能安心服侍皇上。”
千月迅速掃了一眼周圍,手中卻是一捆銀線飛出,縛住四月的手腕。四月疑惑之際。隻見千月低聲道:“你也注意到了嗎?小九的去世,皇上染恙,受益最大的可是他。隻要皇上不立太子,或者不撰寫傳位的聖旨,那麼他就是第一順位的皇上。”
千月的氣息就在四月麵前,溫軟的提醒,反而成了一劑興奮劑,讓四月的臉募地騰紅起來,她有些貪戀。
隻是四月還未及開口,千月便忽然大聲說道:“四月姑娘連日勞累,身體有些不足,當多多休息才是,回頭我為姑娘多開些安神的藥,姑娘隻需按時服送,定能恢複如初。”聲音之大,四月都知道了千月其實是說給別人聽的,畢竟兩人交談久了,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有勞千月公子費心。”盡管眼裏,心裏都不舍得眼前的白衣公子離去,但是四月還是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演戲便要演到底。
隨之,銀線退去,四月的手卻還僵在原處。千月就成了她屋中的盆景,不見不會憶起,見了卻不舍得放開。
如今宮中的場景早已一片火熱。四月也沒有把握,二皇子龍佑楓是否就真的是幕後的黑手,如果是,他可太可怕了。婚宴上死的丫鬟,三皇子府的冷箭之後的相救,玲瓏閣西雲的暴斃,還有小九的毒……四月想到這兒不禁一陣寒戰,如果真是這樣,她被安排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又不像他,他從不與人計較,許多時候寧可自己吃虧,對佑卿佑琛寵溺至極。四月覺得自己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