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流傳這樣一句話:疑症難解,花醫代勞。至於這位花醫,自然居無定所,隻知想請此人,需備好龍之首、五素花、毒魔果其中之一,方可!而花醫名字由來,隻因她頭上那抹嗜血的紅花……茶館內:
“聽說了嗎?李將軍家的兒子至今仍躺在床上,如若再這麼拖著,想必……唉!”
“就是黃員外家的女婿李浣?”
“可不是,聽說李員外已經發話,若能治好小兒之病,願拿出龍之首。”
“龍之首?那可是難得一見的藥材,世上隻此一株,聽說當年醫者沈青隻培育出絕無僅有的一株還來不及記錄在案人就走了,恰逢李將軍出兵至此便得下了,又聽說此株藥材經隨行軍醫鑒定能去除體內熱毒,之所以取名龍之首不僅因上麵白色花朵形似龍頭,亦是代表龍生活於水中,有消溫之意,故需一直放於冰庫中儲存,以保寒度,隻可惜解不了自家孩子的所中之毒,唉!”
“是啊,可惜了。”
此時一位披風護身、頭深埋帽中的人聽及此話,起身出去。
李府:
“兒啊,再堅持堅持,爹已經將話散布出去,相信不多時便可有音訊,相信爹,你一定會好起來。”一位長者坐於床榻前說道,正是將軍李元載。
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回應,依舊雙目緊閉,毫無血色的臉如同白紙一般,若不是那微弱的氣息,相信已是入了鬼門關之人。
“老爺,她真的會來嗎?”站在旁邊正在擦拭眼角淚水的人說道,都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看到已經躺了三天的兒子,阮氏恨不得是自己如此。
“但願吧。”這話也是聽說,隻能孤注一擲了。
話音剛落,一位小斯進屋詢問:“稟將軍,有客上門。”
“有客?”李元載反問之後與阮氏對看一眼便吩咐到:“帶到大廳。”
“是。”
看到小斯退出去李元載對著床上的人說:“等著爹。”便攜阮氏向外走,懷揣著希望又擔心失望的二老直奔大廳。
剛進廳堂聲音隨之而來:“敢問閣下是?”
“李將軍放出話來不就是為了請我前來,我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說了吧。”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言語中無半點波瀾,好似平靜的湖麵一般聽不出其中所意。
“可是聽說……”李將軍沒有再說下去,看到來人肩膀處的幾縷青絲猶豫著。
“敢問將軍可否並退左右?”
明白其中話語,李將軍說道:“你們下去吧。”
“是。”
待眾人退下後,來人將遮住半張臉的帽子拿下,又隨手扯下頭頂的假發道:“這樣還有疑慮嗎?”
看清樣貌後的二老立即跪下:“還望花醫救救我家小兒。”為了兒子如何都不為過。
沒有帽子的遮擋此時可完全看清這位花醫的樣貌,濃密彎眉、眼如汪泉、蔥鼻中懸、小巧的嘴巴微微上揚,以及……她頭頂那朵特製的紅花,此時已是半開,紅的如同流淌在生命中的血液一般,旁邊有片綠葉以作陪襯,正因為如此,她才無發,似乎不願遮擋這獨有的特質。
“二老這一拜我可承受不起,我為何而來想必李將軍知曉,這隻是你情我願的買賣,無需行如此大禮。”花醫維持站立姿勢。
聽到此話,二老互看一眼便攙扶彼此而起,隨即李元載說:“隻要能夠救得小兒,龍之首自會奉上。”
“好,不過你我需約法三章,如無異議,方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