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妹妹,妹夫,你們跟我來吧!”楊安兒帶著他們來到了紅襖軍的指揮部裏麵,然後開始商討計劃了。
楊安兒首先說:“這幫金軍,他們采用了從三個方向進攻,他們已經開始準備了。這次他們剩下的三萬還有戰鬥力的軍隊,將會從三麵開始進攻。在表麵上看,我們三麵都將要承擔一萬軍隊的進攻。可是這個也隻是表麵的,誰知道他們有哪一路是佯攻,哪一路是真正的進攻?”
“而我們的十門虎蹲炮,集中起來才有威力。如果分散了到三個城牆,那我們的虎蹲炮威力都將會被削減,反而無法起到大用了。所以我們目前首先要判斷,他們的主力真正進攻的是那個城門,這樣我們才能夠保證我們的虎蹲炮能用在關鍵地方。”
楊安兒果然也是有兩把刷子,自然很快知道了這個虎蹲炮目前的趨勢,而這個金軍將領仆散安貞明顯也都是大概推測出來了這個虎蹲炮的作用,必須要集中使用才能夠獲得威力。他故意的把兵力分散到濰州的三個方向,這樣從三個方向表麵看都是一樣的兵力的。
不過這個不努力給力分散了,那並不代表一定都是多方麵全麵進攻。隻要是稍微懂得軍事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進攻一座城池,絕大部分戰術都是采用一麵佯攻,而另一麵是主攻。甚至有一些計劃,能夠做出好幾麵都是佯攻,然後其中一麵主攻。
可是這樣的情況也都很難,尤其是目前紅襖軍的神器虎蹲炮,威力都不夠大。一旦敵人把兵力分散,然後故意做出兩麵佯攻,一麵主攻的情況,這樣恐怕也都不太有利啊!
楊妙真也都很快的說:“大哥,夫君,我們目前最大的難點,也就是如何判斷金軍是那一麵主公。他們占據了我們的西麵、南麵、背麵,那個時候我們恐怕很難能判斷他們是那一麵是主攻。我們隻有三分之一的機會能夠判斷準確,甚至我們風險還不小。”
“尤其是如果他們隨時可以從佯攻變成主攻,也都可以從主攻變成佯攻,這樣隨便由他們的將領仆散安貞來決定,所以我們根本是疲於奔命的。這種佯攻和主攻的隨時轉換,這樣是攻城一方常用的戰術,我們對此也都是非常無奈。所以我們想要判斷他們的佯攻和主攻,也都很難。”
張飛揚也都感覺非常頭痛,攻城一方雖然沒有地利優勢,可是卻掌握戰場主動權的優勢。他們可以選擇時候選擇地方或者選擇戰術來進攻的權力,可是防守一方隻能夠見招拆招,無法能夠有效地主動進攻。在戰爭裏麵,張飛揚非常清楚,有些時候這裏是佯攻,另一頭是主攻。可是一旦守城一方一旦自認為發現了敵人的主攻方向,可是對方攻城那一方也許反而會改變戰術,把佯攻變成主攻,反而把主攻變成佯攻。萬一到時候敵人給你來了這一套,那你也都是疲於奔命。那個時候你麵對敵人掌握了絕對的戰場控製權,你的主動權一旦喪失,會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你的。
一旦守城以防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了,那你距離城池丟失也都不遠了。這個仆散安貞明顯是金軍裏麵的名將,一生打仗很多,甚至鎮壓過很多的農民起義。他的指揮作戰的經驗非常豐富,他完全用這個分散兵力,然後進行佯攻和主攻的方向的戰術欺騙和戰術轉化可以作為掌握主動權的方式。
“金軍這個仆散安貞果然難纏,不但掌握了戰場主動權,這樣我們哪怕把這個火炮全部部署在哪一方,其實也都是有問題的。到時候哪怕是猜到了他們第一輪主攻的方向,可是他們隨時可以進行調整,這個才是最困難的。一旦他們調整,那我們這樣完全是再跟他們賭博。”
“丫丫個呸的,這次坐莊的是仆散安貞,我們這個紅襖軍是來參與賭博的。我們一旦輸了,那我們的賭本都要丟光。而他輸了,他這個掌握戰場主動權的坐莊的人,雖然會損失,可是卻不會很大。這樣的賭博,顯然是不公平的。看來,我還是要想辦法了!”張飛揚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