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梯門打開,杜姚瑤走出來,白熠丞跟在杜姚瑤身後,懷裏抱著熟睡的付鬆辰。付荊站在門口,不知在想著什麼,看到三個人過來,神色立馬生硬了許多,像是即將受刑的犯人誓要守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白熠丞見狀,將付鬆辰輕輕交給杜姚瑤,還未拿門卡開門,付荊就直接走到杜姚瑤麵前要將付鬆辰搶過來,杜姚瑤見狀向後退了幾步,白熠丞也反應過來,將付荊直接推在了門上,悶悶地撞擊聲顯示出撞得並不輕。
刷門卡打開了門,白熠丞直接將付荊拖了進去。
杜姚瑤抱著小家夥走到臥室,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杜姚瑤雖然疲憊但心底還是生起一絲滿足和愉悅。
客廳裏
白熠丞把付荊摔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付荊陰沉的麵容,不覺歎了口氣。上一次見他這個樣子,還是在五年前,都說時間能衝淡一切,但有時候有的傷口就像是酒,味道淡了是因為封存在了酒桶裏,一旦蓋子被揭開,便是鋪天蓋地的濃烈。
“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公寓為複式兩層,一共三個臥室,樓下一間是白熠丞的主臥,樓上兩間,其中一間有時候付荊會來住一兩次,所以放得都是付荊的東西。
“把付鬆辰給我,我要帶他走,其他的不用你管。”付荊照舊一副六親不認的表情,把傷痛全部都給自己,隻留給別人一個冷漠的殼子。
“付鬆辰現在是我兒子,帶他走你得先問問我。”白熠丞知道,此刻跟付荊講道理隻能越講越傷。
“白熠丞,你tm少添亂!”付荊感到煩躁不安,他能把付鬆辰帶去哪兒呢?現在這樣的他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何況再帶一個孩子。那他為什麼要來這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見付鬆辰,還是怕見付鬆辰,隻是他覺得作為父親他應該在知道的第一時間見到他。
他覺得自己太懦弱了,不給白熠丞打電話,也不確認他們是不是會回這套公寓,明明自己有這套公寓的門卡,卻不肯刷卡進去一定要在門口站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甚至在等待的時候他甚至希望他們永遠不會回來,這樣他就不用選擇了。
嗬,付荊,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白熠丞見付荊稍稍鎮定下來了,便轉身去了臥室,杜姚瑤和付鬆辰還在那裏。
房門微掩,白熠丞輕輕推開門,看到室內的景象不禁皺起了眉頭:付鬆辰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杜姚瑤卻是蹲在地上,雙臂趴在床沿睡著了。
這丫頭,不知道這樣腿會麻嗎!
白熠丞快步走過去,將杜姚瑤抱到付鬆辰旁邊的床位,輕輕地蓋上被子,往旁邊望了一眼,十分幼稚地撇了撇嘴表示嫌棄,然後,已經忙碌了一天身心俱疲的晟英集團的白總做出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白熠丞跑到二樓的客房拿了一套新的棉被,把舊的全部挪到付鬆辰那邊,把新的給杜姚瑤換上,才安心地合上門走了出去。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杜姚瑤望了下周遭,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不小心睡著了,霎時有些窘迫,今天不是周末啊,她還要上班,可是……
看著身邊仍在熟睡的小包子,杜姚瑤心底的恐慌消減了不少,看了看表,早上八點。
杜姚瑤悄悄開門出去,隻是剛出門就聞到了早飯的香味,走到桌前才看到另一邊白熠丞正倚在沙發上,拿著幾份文件看著。見到杜姚瑤出來,便開口道:“先去洗漱再吃早飯。”
“呃……不了,我,我得去上班……”杜姚瑤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本來隻是工作出席酒會,結果居然在人家家裏住了一晚上,幸好白熠丞的人品十分有保障,否則杜姚瑤覺得自己可以直接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了。
“我隻給聽話的下屬發工資。”白熠丞挑了挑眉。
“哦。”杜姚瑤聞言也不再跟他客氣,直接回臥室洗漱然後坐在了飯桌前。
抬頭,白熠丞也拿了筷子坐在了桌前,“誒?你也沒吃飯啊?”杜姚瑤一時有點蒙。
白熠丞把對方的人兒的萌態盡收眼底,道:“我也剛起。”
你剛起?鬼才信!桌子上那一摞文件可不像是還沒處理過的。
“嗯……這,是你做的?”吃到一半,杜姚瑤抬頭問道。這飯有點兒好吃啊……
“是……我買的。”白熠丞一臉淡定。
“噗——”關鍵時刻沒把飯粒噴出來,杜姚瑤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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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點兒就少點兒吧,寶寶表示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