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巔峰隊敗北震天隊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了,一周後的今天,體育館裏再次走進一批高狀的隊伍,隊伍的麵孔無一不讓巔峰隊的隊員們感到熟悉和親切,其中一位領頭人,他叫寧天溯。
巔峰隊的隊員們已經明確了兩隊彼此之間的關係,所以當他們看到師兄們從大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熱情,放下手中的籃球熱切的衝場邊問候道:“師兄好!”寧天溯一席人聞聲看向球場,麵帶微笑的朝巔峰隊的小師弟們揮手致意。
“熱身!”歐教練對巔峰隊的隊員們大吼一聲,然後就帶著寧天溯他們往另一個替補席走去。
震天隊的到來,讓巔峰隊的隊員們拋開了多餘的遐想,很明顯今天的對手已經近在眼前了,比賽一觸即發。雙方的實力差距或許在這一周之內已經幾度的縮小,但是具體縮小到了什麼程度,還待讓比賽去告訴他們。
經過一周的苦苦訓練,巔峰隊的隊員們麵對寧天溯率領的震天隊,臉上已經脫去了上一次站在這裏比賽時的茫然和恐懼,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情。寧天溯他們則還是依舊平靜,好像無論世界如何天翻地覆的變化,都不會攪亂他們應有的節奏。
郝助理這時候走到場內,給巔峰隊的隊員們囑咐:“嗨!戰士們!”隊員們清一色把目光移向了這邊兒,郝助理右手攥著胸前的哨子,左手插在西服褲口袋裏繼續道:“剛才歐教練讓我轉告你們,今天的對手還是你們的師兄們,這一周的訓練成果如何,就要這些師兄們檢驗之後答案便會揭曉。歐教練還說,你們此戰勝利的標準不再是超過對手多少比分,而是竭盡全力把最後的分數差距拉到個位數,如若如此,便算你們獲勝。”
“也就是不讓師兄們贏我們超過10分唄?!”淩瀟看著郝助理問。郝助理點點頭,沒有吭聲。得到回複的淩瀟眉頭突然一緊,看向其他弟兄們說:“教練憑什麼就認定我們一定是落後方?”
“就是啊!好歹我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就站到這裏的。”
“難道他訓練我們一周的目的就隻是以不輸給對方兩位數的失敗作為我們獲勝的標準?”
“要真是這樣歐胖是不是也太低估我們了吧!!”
…………
淩瀟問完之後,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聲音還壓低了不想讓那些師兄們知道。因為雖然他們感覺到了自己在這一周之內能力的提升,但是每當他們看著師兄們那一副淡定的神情時,還是會在內心不由自主地打顫。
歐教練不知道在給寧天溯他們講什麼,之間寧天溯他們坐在替補席上一邊換衣服,一邊頻頻點頭。總之在郝助理給巔峰隊的隊員們傳達完歐教練的話之後,歐教練也很快就離開了震天隊的替補席,回過頭來給巔峰隊的隊員們重述起戰術:“首發名單依舊,替補隊員時時做好上場的準備,進攻的套路就是我們這一周之內訓練的東西,防守陣型視場上情況而定。”
“這一場是要動真格的了?”淩瀟聽到歐教練“視情況而定”一詞之後,如此想到。隨後歐教練繼續說:“這一個多月的合宿訓練,大家也經曆過輸輸贏贏不少的廝殺了,戰場經驗或多或少都會有所總結。按照計劃,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戰,就是我們在澄河市合宿的最後一戰了,希望大家鼓足一股勁兒,合宿訓練能否圓滿,就在此一搏了。”
“大家有沒有信心?”郝助理接著歐教練的話問道,但是得到的確實兩三個人有氣無力的回應,歐教練看情況腦袋一歪,問:“怎麼了?沒把握嗎?”
淩瀟突然冷吭一聲,雙手叉腰反問歐胖:“什麼把握?就是不落後對手兩位數的把握嗎?這種戰役,就算我們完成了任務,那到底是算輸還是贏啊?這麼抽象的概念,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顯然,淩瀟對歐教練此戰給他們指定的目標很不滿意,他這句話也說出了其他隊友的心聲。
歐教練和郝助理聽完四目相對,會心一笑,然後歐教練說:“並不抽象啊!落後十分,如果從競技的角度評定,那無疑就是一個失敗者,這個毋庸置疑。但凡事都是有前提要素的,對戰雙方的實力差距就是一個現實存在標量,它會在比賽落幕之前從情理的角度重新劃分一條標準:竭盡全力,輸死一搏,‘雖敗猶榮’的詞語能夠流傳至今,那它就自有它存在江湖的道理。”
說完之後,淩瀟似懂非懂的低下頭,像是在沉思,也像是在反省,“實力?差距?輸贏?雖敗猶榮……”淩瀟腦海裏像是漂泊著一葉載滿歐教練話語的小舟,跌宕在浪尖,顯現在淩瀟的眼前。
片刻過後,淩瀟對大家侃侃而談:“鹹魚都會反身,我們憑什麼還要繼續擔當失敗者的角色?!勝利屬於持之以恒追逐勝利的人和團體,被同一個絆腳石阻礙兩次的人,就算他知道再次站起來,但他永遠不可能體會到矗立在巍山頂峰之人一覽眾山小的傲然。因為,他隻會和小石頭計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