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月前,有個奇怪的雇主出高額雇傭他們做一件事情:搶走這個屋主身上的一樣神秘而不可思議的東西。那樣東西危險至極,隨時會沒命,但為錢隨時賣命的他們毫不顧忌地接受了。
原以為看似與普通富裕人家沒有區別的大屋,輕而易舉地潛入就能夠將東西得到手。然而一向做任何事情都自信滿滿的他們偷偷潛入屋裏後,就再也沒有走出來,仿佛從人間蒸發。
這回男人慌了手腳,立馬聯係雇主,但雇主同樣也消失不見蹤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明知道有生命危險卻愚蠢地答應了,早知如此應該認真考慮清楚,都是那筆巨額過於誘人。
孤身一人的男人遭受到沉重的打擊,他無論如何都要潛入這棟大屋探個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是搭上性命也無所謂。
並不是失去同伴感到傷心難過,也不是失去那筆巨額感到惋惜,而是他無法接受自己失敗這個事實。
今晚就是最佳時機。
“你的同伴嗎?就是跟你一樣鬼鬼祟祟隨便跑進別人家裏的那個幾個沒有禮貌的家夥。如果說我沒有這樣做,你會相信嗎?”
屋主終於明白男人所說的那樣東西是指什麼了。
“我在這裏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人使用過它。別再說廢話了,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就開槍。”
“好吧,東西我可以交給你。如果你能帶走它的話。”
男人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屋主居然會那麼爽快地答應。但疑心很重的男人不放心地問道:“你沒有騙我?”
“怎麼會呢?”
“那樣東西在哪裏?”
“就在你背後。”
屋主忽然說出一句類似開玩笑的話,但他那鐵一般嚴竣的麵容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
男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一股陰深深的寒氣從他踏進房間的時候,就一直縈繞在周身從未消散過。
當屋主說完那句話後,寒氣隨之越發越冷。頭頂上的燈光猶如明亮的白天,男人不相信鬼怪的存在,他慢慢地轉身一看,一個青年無聲無息地站在他麵前。
這時男人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僵硬的身體無法動彈,那青年如同幽靈般說不出的詭異。
“他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屋主緩慢地說道。
與其說是東西,倒不如說是人,但眼前這個怪異的青年真的是一個人嗎?
“你的同伴試圖將他帶走但最終失敗收場,不知道你能否從這裏把他帶出去呢?”
此刻男人難以置信得睜大眼睛,但在這之下,盡是掩藏不住的恐懼,手裏的槍就像一件擺設似的無法按下去。
青年那雙毫無光彩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仿佛將要他吸進另一個空間裏。
“啊——”
淒厲的喊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男人驚慌失措地跑出大屋,他並沒有從大門離開,反而逃命似的跑進那個被禁止進入的花園。
自此以後那男人和他的同伴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屋主冷眼看著那個花園,嘴角浮現出快樂而殘酷的笑紋,在茫茫的夜色裏顯得詭異無比。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一輛小型巴士獨自在公路上行駛著,兩旁盡是寬廣茂密的樹林。巴士在無人等待的車站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