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蘭珠瞪了眼蘇麻喇姑,話到了嘴邊還是被吞了回去,“皇上,蘭兒先回宮了。”
“慢走。”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海蘭珠又要被帶回關雎宮,皇太極悶聲冷哼一聲,抓住她離去的雙手,朝著一直杵在廳外的小哈皮,“小哈皮備轎輦。”
廳外響起聲小哈皮不陰不陽的聲音,皇太極回頭朝著哲哲點了點頭,就拽拉著海蘭珠離開。
小哈皮的工作效率也是非常可觀,剛吩咐的事兒,這轎輦就出現在了清寧宮外。轎子很大,足足可坐下兩個人之多,因而是由八個轎夫抬得。
和皇太極一道坐在轎子裏的海蘭珠一直悶聲不動,皇太極心裏納悶,可他也拉不下臉巴結她,隻能黑著臉偷看著海蘭珠,可是後者卻盯著轎簾連側身看他的意圖也沒有。
皇太極頓時沉著臉,霸道的拽過海蘭珠的腦袋,逼著她看著他,深情如斯的雙眸見熠熠發光,“蘭兒,為什麼不與朕說話?”
“臣妾身體不適,望皇上饒恕妾身悶聲不語的行為。”回過頭海蘭珠輕描淡寫的瞅了眼皇太極,嘴裏說著歉意詞,臉上卻是無一表露。
手裏還揣著先前在邀月身上拿到的三百兩銀票,那是她聲稱受葉赫那拉氏賄賂的錢財,她知道如果她剛才若不是因催吐而被迫離去的話,她隻要極力指正葉赫那拉氏就會將她搬下台的。可惜皇太極將她帶離了。
海蘭珠即使用小腦也能猜測出邀月出事必是與葉赫那拉氏有關,隻是苦於無證據,她也不能搬到她。
下了轎,海蘭珠也不要皇太極攙扶,一踏入下房內的邀月屋內,就問道空氣中有偶淡淡地梨花香,但回過頭又覺得這不是就是先前差點將她之死的瓊花毒香氣嗎?
感覺真相似乎馬上就可以解開了,海蘭珠卻見眼前人影閃過,床上的本來隻躺著邀一人卻又多了一人影——蘇麻喇姑。
“邀月,主子來看你了,你醒醒啊!”蘇麻喇姑淚眼婆娑地撲在床上。
床上的人兒此時備受憔悴,水靈的眸子裏已沒了昨日的光彩麗人,空洞沒有焦距的眼神落在海蘭珠身上,忍著喉間的嘶啞刺痛,邀月朝著海蘭珠的方向揮了揮手。
“月兒……”海蘭珠掙紮了幾番,還是挪到了床前握著那盈盈不堪而握的右手。
“主子,謝謝……你……還來……看……看邀月……邀……月……好開心……”眼角的淚不自覺地落下,邀月無力的揣著海蘭珠,呼吸急促地看著海蘭珠,“若不是……奴婢……也不會讓主子……陷入……危境……奴……對不起您……”
“呼哧……呼哧……”邀月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大口大口沒有節製的想要吸取外界的空氣,卻還是無濟於事,定定地看著海蘭珠,“主子……奴婢……快……不行了……你……要……記住……小……小……心……蘇……蘇……蘇……”話還未說完,邀月的手就從海蘭珠的手心裏滑落。
“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