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張的口又收了回去,他還是放不下那夜她對自己的欺騙。忍著心裏的痛苦皇太極坐回了龍椅,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海蘭珠。
麵對伊爾根覺羅氏故意的叫囂,海蘭珠對著她輕點了點頭,俏臉上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伊爾根覺羅氏,你不過是個庶妃,這皇上金口都還未開,你就先吱聲,難道你的身份還大得過皇上,大的過天子嗎?”
“伊爾根覺羅氏,你先下去吧。”葉赫那拉氏平靜的為自己斟了杯茶,手挽起衣袖打開茶杯,落落大方而不失大家之氣的風範,抿了下茶水喝退了伊爾根覺羅氏。
伊爾根覺羅氏氣惱憋紅著雙臉,瞪了眼海蘭珠,卻無奈與葉赫那拉氏的雌威,癟了癟嘴,退回來原位,隻是瞪著她的雙眸裏欲要噴出火來。
海蘭珠輕蔑地掃了眼葉赫那拉氏做作的樣子,心裏不知暗自腹誹多少次,凝眉雙眸中露出點點的懼色,對著皇太極,她細聲細語地道。“皇上,今日是新年夜,臣妾自知是不該在夜宴上出現的。隻是臣妾畢竟是崇德五宮位居二首的妃嬪若不出現在宴席上,可不是在朝鮮國王子和使臣麵前失了我們大清國顏麵?還以為我們大清是故意不讓臣妾這一小小妃子接見使臣們呢!嗬嗬……”
“海蘭珠,別忘你是被打入冷宮了的!宮中宴席之事你更是不得你這等身份的人參合。難道你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皇太極冷著臉說道。
聽到他冷清決絕的話,海蘭珠驚悚地抬起俏臉,原來那毫無情麵的話竟然真是出自他口,棱角分明的臉上,如寒霜突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一陣心慌意亂。
撇開腦袋,無意間掃到宴會上那一雙血色如魅的深潭,那雙深潭下是一張誇張揚起的唇瓣,明明剛才她是借機利用了他一把,怎麼回過頭,心底又是一陣亂跳,仿佛剛才利用他的不是她而是他。
“海蘭珠,朕問你話呢!” 看到那兩雙眸含情脈脈的對視著,皇太極心痛棘手地黑著臉,森冷的道。
感覺到背後射來的刺拉拉的眼神,海蘭珠才驚覺自己失態了,回身卻印入一雙得意的雙眸間。
對視著伊爾根覺羅氏一臉的得意嘲弄的眼神,海蘭珠隻當是沒有看到,抬頭望入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她依舊一臉從容不迫,隻是聲音裏沒了往日的溫暖情愫,“皇上,臣妾自知有過在身,因而適才以一舞‘春江花月夜’來討饒罪過,望皇上念及臣妾伺候您盡心盡責,免了臣妾私自出冷宮的罪過。”
彎下細腰,海蘭珠半蹲著身子不卑不亢地樣子,好似拒人於千裏之外,皇太極的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張了張口,“蘭兒……”剛呢喃出聲後,才想起自己根本沒原諒海蘭珠的過錯,微軟的眉頭深深皺起。
心中暗道:蘭兒,蘭兒為什麼你要被叛朕,如若不然,朕也不會那麼痛心。
一旁的皇後哲哲蕙質蘭心的瞧出了皇太極眼底的愁緒,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她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男人這次是真的歡喜上了自己的侄女了。眼裏流過受傷,卻被掩飾在了一臉的喜氣的笑顏中,“好了,好了,今日是過年宴該是喜慶喝彩的好日子,宮外一片迎新好場景,咱們皇宮大內也不好失了這份喜頭。”說著輕瞄了眼皇太極默許的表情,才又笑著看向海蘭珠:“既然蘭兒有意為這宴席獻舞曲的,我們何樂而不為呢?也不去責怪是否有這身份進宴席的,這大年夜進來的都應該被認作為好彩頭的,何況是五宮之二宸妃獻舞,大家該是感激宸妃降低身份獻舞曲才是。皇上,你說臣妾說的對否?”
“嗯哼。”皇太極輕哼了聲,卻是明顯的默許了的。
“嗬嗬……”哲哲被皇太極一聲冷哼,臉上頓時飄起一抹尷尬的紅暈,卻是輕咳了聲對著海蘭珠,拍了拍身側早已為她留空的鏤空檀椅。
海蘭珠訝異地長大了口,沒有預料掉著哲哲竟還會幫自己說話,可她卻沒忘了當初迎月之死時她的冷漠和無情,讓她不要調查迎月死因!嗬,一個擔憂被自己受牽連的女人,還海蘭珠眼底露出譏諷,表麵上卻是輕啟蓮步頷首點了點,坐在了哲哲的下首位。剛好抬眼對上伊爾根覺羅氏一臉憤恨的猙獰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