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不!奴才這就帶她下去。娘娘可別真將小的屁股打開花啊。”
回過神來,小玄子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邊要還邊對邀月眨眼打著眼色,眼尖的海蘭珠掃到這一目,厲聲斥責道,“小玄子,若被本宮發現你徇私枉法,本宮定讓你受這十倍之苦,並扣除你的一年的俸祿。”
“是是是,奴才知道,奴才定不會徇私。”小玄子怕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猙獰無情的一麵,連多日近身侍奉的邀月都被其嚴懲,他若做不好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應了聲就要帶邀月走,邀月卻嚶嚶落淚,一雙俏臉梨花帶雨,“主子,月兒這次會擅離職守,是因為……”
“小玄子,還不將她拉下去。本宮瞧到她那一臉哭喪的表情就心煩。”臉部隱忍著不耐,海蘭珠背過身也沒去看身後哭的傷心欲絕的邀月。
“主子,你為何如此對待月兒,月兒並沒有做什麼錯事。”看著梨花滿顏的邀月一臉無辜地被帶出門外,蘇嘛喇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聲。
“蘇嘛喇姑,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過是個奴才宮女的身份,也改質問本宮,難道你想跟邀月那賤奴一樣,杖打二十大板?”
“誒。主子,蘇嘛喇姑不知道您是為何會變得如此無理取鬧,但是蘇嘛喇姑真覺得您變了,變得已不再熟悉。”蘇嘛喇姑留下這意味深長的話,轉身落寞地離去。
這蘇嘛喇姑前腳剛走,尼古拉就拖著托盤進了裏屋,朝著海蘭珠盈盈而來。
“你怎麼了?是伊爾根覺羅氏讓你來的?”本來就因為邀月的事而心煩意亂的海蘭珠看到進門的是伊爾根覺羅氏手下的貼身宮女尼古拉,臉色陰鬱的看著她托盤裏冒著香氣的東西,心神微動,臉色卻不見山水。
尼古拉因為上次在海蘭珠這兒吃了一巴掌的虧,這次本是打死也不願來宸宮,卻中途又不得不來宸宮,剛踏入大門就聽到邀月叫的撕心裂肺的嘶喊聲,走前才知道邀月被海蘭珠杖罰了,心裏偷著樂,一路歡喜的踏入屋內,卻瞧到海蘭珠陰沉不定的臉色,又苦了張臉,想了許久才依言道,“宸宮娘娘,這,是我們主子讓我給你送來的燕窩湯。說是您近日昏迷好不容易醒來,特意為您熬一碗燕窩湯給您調養調養身子用的。望娘娘笑納。”
尼古拉說著這話的時,語氣浮塵不定,匆匆說完了一句,又是看一眼她的臉色,神色慌張不定卻又故意裝出一片好心好意的樣子。海蘭珠淡淡地掃了眼,口氣冷淡地喝退了她。
等她離開屋子後,海蘭珠又一次看了眼屋外那抹黑影冷笑了聲,卻又故意假裝看不見端起燕窩假意地咕嚕咕嚕幾聲喝掉碗裏的燕窩湯,隨後還故意做了幾個吞咽的動作。
直到再次回身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外時,才真正的端起放有整碗的燕窩,倒入窗台的花盆中,不到一盞茶時間原來還蔥綠枝茂的植物頓時打焉了似的,由綠轉黃,幹枯了,仔細一看還可以看出黃色幹枯的枝葉上冒著點點的有毒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