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看了看飛影二人,又朝窗戶的方向指了指,飛影了悟的前去關了窗戶後才繼續聽候在一側。
乏累的閉上眸子,海蘭珠淩厲的眼神鎖視著眼前的飛影,道,“飛影,你既然知道本宮中的是瓊花毒,那如果曾接觸過桑竹香和桑菊的人,你可能夠找出?”
“能。”飛影想了想,堅定的回道。
“好,很好。”海蘭珠睜眼,眼底劃過謀略的光彩,側目注視著飛煞,“飛煞,你出宮兩月之餘武技可有見長?若是本宮派你暗地監視永福宮、清寧宮等幾處後宮重地,你可有異議?”
飛煞聽聞微微側耳,疑惑地望著海蘭珠,片刻才應道:“飛煞不敢,主子之命定當竭盡所能。”
“好,不愧是我選定的人……”海蘭珠站起身,緩步到兩人身前,在飛影飛煞異樣的眼眸中招呼到身前,貼著兩人的耳根,細聲吩咐著。
說完,海蘭珠暗中打了個行動的手勢,飛影二人受令消失在了寢宮。
麵朝著二人消失的方向,海蘭珠手裏揣著從飛煞身上取來的解藥,久久凝視不語。
飛影飛煞去調查瓊花毒的事了,不知此去能不能找到證據,若是被她知道是誰想謀害她的話,她定讓她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海蘭珠眼底寒光洶湧如聚,呆立在屋內正中央處獨自愁思。
蘇嘛喇姑和邀月一人捧著火盆,一人端著暖爐字,挽簾入屋,便瞧見海蘭珠終於是醒來了,卻一臉蕭然神傷的樣子,單薄的衣物遮體更襯托了柔弱似雪的嬌軀。
匆忙地放下暖爐,邀月兀自地從衣櫥裏揀了條暖人的狐裘大衣,低著頭將大衣遞到海蘭珠的麵前,悶聲道,“主子,天冷了,屋外也下去了鵝毛大雪。您大病初愈,邀月和蘇麻喇姑姐姐特意給您送了暖爐和火盆暖暖手,免得落下病根。這天一冷,屋子裏也顯得陰冷,這狐裘衣也是當初您嫁給皇上那會兒皇後娘娘送的,今兒天冷您也穿上,也算是件能保暖的衣舍了。”
聽著邀月貼心的暖話,海蘭珠的心底淌過暖流,潺潺不涓的暖意纏綿到四肢百骸。披上大裘,溫暖包裹住她羸弱的身軀,海蘭珠不覺地呻吟出聲。
但是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邀月曾遭受到鈴兒的欺負而毀了容的事,臉色刷的陰沉。望著邀月擔心不似做作的模樣,海蘭珠的雙眸裏溢滿了心疼和暖流。
“月兒,抬起頭,讓本宮瞧瞧你的臉……”海蘭珠還想說下去,卻瞄到邀月突然隱滅了的目光,再也沒有問下去。
邀月低啞著聲音,微微側臉,露出了左臉上清淡的蜈蚣印記,失神道,“主子,不用為月兒擔心的。月兒沒事。”
“月兒……”海蘭珠心疼的說不出話,邀月會受傷,要怪隻能怪自己當初太過謙讓,當初早該要豎立起自己的勢力的。這樣她宮中的人也不會受到欺負了。
“主子,您昏迷這些日子,米粒未盡,身體定是會符合不住的。是而蘇嘛喇姑特此給您準備了肉膜羹。主子大病初愈胃口不適宜大開口,這肉膜羹足以溫飽了的。”這時蘇麻喇姑也放下了火盆,朝屋外拍了拍手,小玄子一步三晃,饒頭擾腦地端著碗肉膜羹進來,“主子,您的肉膜羹。”
小玄子側腿彎腰端著托盤,蘇嘛喇姑適時的打開了碗蓋子,海蘭珠的肚子竟也嘟囔了起來,咕嚕咕嚕的鬧地她一陣尷尬羞惱,肉香味夾雜著幾不可聞的茉莉香從碗裏迎麵而來,海蘭珠也沒仔細注意接過碗就細嚼慢咽起來。
喝完肉膜羹放下碗,小玄子離開後,海蘭珠的小腹處微微脹痛,她想是因為大病初愈,胃裏還不是很適應羹肴。自然而然的也沒去計較小腹下細弱的絞痛。
“主子,可是飽了?”邀月貼過身,見海蘭珠微蹙的眉宇,疑惑地問。
“嗯,本宮已飽。想出去散散步。”緩緩地挪向窗口,打開木窗,窗外白雪皚皚,狂風呼嘯夾雜著瑞雪飄灑而入,不到片刻,海蘭珠的身上就被積滿了雪。
關上門,海蘭珠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位妙齡佳人漫步在雪地裏卻對景神傷,可歎了她對寶玉癡情一世,最後卻鬧得魂歸九天,煙消雲亦散的場景。
悠歎了口氣,海蘭珠身上套了件大紅棉褂,外麵也是襯了件狐裘,拿著把翠綠畫著草麝香的油紙傘,就要出門。卻被身後的蘇嘛喇姑叫住了。
“主子,您病情才剛轉好,不易出去見風,如此這般容易生病的。”剛打開外屋的門,狂風就迎麵席來,風雪吹落,引得一地的水漬。
“蘇嘛喇姑,你多慮了,本宮的病情本宮心裏有底的,出門一會兒散會步去去就會。”海蘭珠鐵定了心是要出門的,領著邀月就跨出了門檻。
蘇嘛喇姑見海蘭珠鐵了秤砣的樣子,揪心的暗歎了聲,無奈地抱起暖爐抵到海蘭珠懷裏,“主子,既然出門,把這也帶上。路上也不容易感冒。”
“嗯。”海蘭珠應了聲就與邀月一道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