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言那小太監就邁出步子離開了,步伐穩健如飛不似普通太監那般溫吞柔膩,不對勁。
海蘭珠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直到被帶到了西麵陰森的牆角,這兒估計很少有人來,牆角的雜草恣意生長,都過了膝蓋了。
海蘭珠突然失神間,眼前的人影突然不見了。好快的速度,心裏微微感歎,瞥眼向草叢間連個腳印也沒有,此人定是用輕功飛上高牆的。
頸後傳來冰冷的觸感,身後傳來如脖子上的冷兵器一般的冰冷聲音,“跟了我怎麼久,意圖為何?”
海蘭珠感受到身後人帶來的強烈的殺意,身形不動地站在原地,“意圖?隻是看到有可疑人經過,出於本能跟了上去而已,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而已。你又事何人?”還好她今日穿的並不花哨,清新樸素,因為擔心邀月出去時妝容也未仔細梳理,隻是梳了個宮女常見的發髻。
“宮女?哼,一個普通的宮女,也能跟上我?”脖子上的冷意更深,鋒利的刃口都滑進了皮膚內,海蘭珠適度地調解心理的肆意慌亂。
“隻是學過幾年防身功夫,自然走路會快點。至於能跟上你,我想是這幾年練的功夫造就的。”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繞到她的身前,碩健的藍色黑影筆挺站在她眼前,頭部微垂,朱紅色太監帽子遮去了他的容顏,隻留出一雙絕美而紅豔的薄唇散發著冷氣。
“你以為我會信你?”男人盯了她半天,冷冷的吐出,手裏的劍更深地刺入。
“信也罷,不信也罷。”閉上眼,海蘭珠忍著痛,輕咬著下唇嘶聲道,“反正你要殺就殺,我不會吭一聲。”隻是覺得可惜了,怎麼死了,挺不值的。
“怎麼,不怕死?”陰暗的帽子下,紅唇輕勾畫起淺淺的弧度,朱紅色的帽子微微側起,海蘭珠看到黑暗下男人一雙如血般深邃卻又清明的雙眸裏透著淡淡地欣賞。
抓著那抹幾不可見的欣賞,海蘭珠淡然地輕笑,絕美的容顏上掛著璀璨的嬌豔,男人如血的雙眸裏泛起灼熱的溫度,看著海蘭珠的眼神從欣賞變作了如獵豹尋到獵物後的恣意掠奪。
“怕死,但是我知道怕死也沒有,如果你想殺了我,想是連反抗的功夫也不給我。與其做著無用功,還不如靜靜等待死亡。”說著這話的海蘭珠,脖子上的劍刃被主人抽開,脖子上本身就有劍痕現在又參合了一道更深地血痕,血珠子順著脖子詭異地滑落在不知不覺散開的胸前,順著隱隱約約的渾圓落下。
男人本本來就比海蘭珠高上一個頭,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胸前的風光,眼底的掠奪意味更明顯,嗤笑一聲,勾摟住海蘭珠纖細的腰肢,“沒從沒有哪個女人敢在我的劍下如此冷靜異常,也不知你是裝的好,還是真的如此。但是衝著你是第一個,我也就不殺你了。”
耳邊灼熱的暖氣隱約地吹入,癢癢的,酥麻的。好似被情人雙手輕輕低撫摸留戀。海蘭珠不喜歡這種感覺,既然脖子上的劍已經移開了,她也不再與他周旋,翻身離開,“既然不再殺我了,那我也不必留在此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男人說完就要欺身上來,海蘭珠柳眉輕挑,“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輕易地抓住?”
從腰裏抽出青龍鞭,還好她帶了它出來,否則還真是投案無門了。
“小小的鞭子也想止住我?女人你別妄想了。”男人不屑地勾勒起唇角,上前就與海蘭珠周旋,不下片刻,海蘭珠因為毫無內力的緣故處在了下風。